黄凤新的心骤然一紧。
她忘记了如果平阳不死,那她最多被判个几年。
那这几年对她来说绝对比死更痛苦,
可要嫁给王麻子打死她也不愿意!但若是被更多人……
那个药不是说如果长时间不发生关系就会致命的吗?
她下了那么多,应该是必死无疑的吧?
王老婆子那双精明的眼睛,如探照灯一样一直紧紧地盯着黄凤新,
在看到她眼睛巨变的神情时,心就往下一落。
她这一刀是钉在了蛇的七寸上。
这种看着清高的小蹄子最怕的还不就是那点子事,
就算她一时再不畏生死,可只要想到会被人强,还是被多人强,她一定会低下高傲的头。
知青所外面的彭阳刚想进去查看下黄凤新的手是什么样的,
就看到大门口的小呆瓜过来了,
来不及跟她打招呼,她人就已经进去了。
姜鱼儿径直走进知青所的堂屋里,扫了眼王婆子和被绑住的黄凤新。
二话不说的直接走到黄凤新身边蹲下身,
看着她白净的手掌上有些血肉模糊,像是被碎石子滑伤的。
只得伸手感受一下她手背上的肤质,跟那天的手感差不多一样细腻。
那天她只想着赶紧逃走,也没有仔细摸一摸。
因为整个姜家村也找不出几个这样细腻的手,所以当时她也就夺下水壶的时候感受了下。
姜家村手掌细腻的不多,根据她的观察下来,除了她的好友黎草,
还有一个刘红红,一个马兰花,一个姜琴还有一个就是这个黄凤新的知青。
而这几个人当中她知道的,就只有黄凤新喜欢彭阳,
现在更是直接下药,有作案动机和目标,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黄凤新。
而另一个头号嫌疑人姜琴跟黄凤新比起来,似乎除了一双保养得宜的手,其余没有一点跟那个人有关联。
据她观察其他两个应该也不太可能,她们没有财力、物力和人脉。
而且巧合的是黄凤新的家人好像出事了,姜琴的家人也出事了,
这件事情肯定是他们中的一个。
害了她不可能不遭受反弹,肯定是福气抵消了绝大部分。
现在即使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黄凤新,但她的直觉依然是怀疑姜琴的……
“啊——”
忽然,黄凤新痛叫了一声。
姜鱼儿站起身瞅了眼黄凤新的嘴角新长出四五个带着黄水大燎泡,
不禁有些恶心,心说:黄凤新肯定是在心里骂她了。
她正想说话,忽然感觉房梁上有个东西要掉下来,她赶忙错开一步跳开。
“啊~————”
一道凄厉的叫声响起。
姜鱼儿看着黄凤新脖子上挂着的一条她半个手腕粗的橘黄色花纹、的蛇,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心说:让你骂我,还想破坏我的好事,倒霉的就是你。
黄凤新惊吓地瞬间满头大汗,她身子僵硬的如石雕,眼珠子翻了几翻都没敢晕过去,她叫喊道:“快帮我帮它拿走!快快!快呀!!”
王老婆子躲得远远地说:“这是屋龙,没事的,它不咬人也无毒。”
黄凤新哭道:“那你快点帮我把它拿啊啊——它在动……呜呜……”
王老婆子舔了舔暗黑色的嘴唇,趁机说:“那你答应我了吗?答应了我帮你拿,不答应我可走了。”她说完作势离开。
黄凤新什么都顾不上了,慌忙尖叫道:“我答应我答应,你快点帮我拿啊——”
还不待王老婆子有动作,屋龙忽然盘旋在黄凤新的脖子上。
似乎把黄凤新的脖子当成了棍棒。
黄凤新的脖子上就像戴了条新潮的真蛇项链。
这看真不是一般的新潮。
蛇尾耷拉出二十来厘米在黄凤新的胸口,
头则是就在黄凤新的下巴处昂着,两只小眼睛瞄着屋里的人,
脑袋还一晃一晃的,身子时不时的动一动,尾巴也摆一摆,似乎很是惬意。
过了好片刻,黄凤新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哭道:“你快点帮我把它拿啊啊——它又在动了。”
还没等王老婆子找到棍棒,黄凤新一下子屎尿屁全都出来了。
一时间整个知青所的堂屋里都是又腥又骚又臭的骚臭味。
姜鱼儿啧啧啧了几声,捂着口鼻退出知青所的堂屋。
不就一条蛇吗?至于这么害怕吗?这么小的蛇,又不是蟒。
等王老婆子捂着嘴小心翼翼地挑走屋龙的时候,黄凤新已经双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王老婆子想着黄凤新现在是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