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还想再说。
姜鱼儿伸手拉住姜父的手,说:“爹,你别管小麦了,她就是个有奶就是娘的主儿,这孩子心性是歪的,”
“才四岁为了颗糖就知道撒谎冤枉人,教育不过来的,这是娘胎里带的品性。”
姜小麦刚刚根本就没在她门口玩,而是在水井那里玩水,
根本不可能听到姜琴跟她说了什么,
更不可能会看到她打了姜琴。
其实从她小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了。
原主把她从小拉扯到现在这么大,从会说话走路开始,
只要姜家二嫂吩咐她看着原主做肉菜的时候别偷吃,
她就小人精的坐在小板凳上一眨不眨的看着原主。
从抢她放回厨房的肉吃,再到直接明目张胆的在饭桌上,要她碗里姜父给她夹的肉都可以看出。
记忆中有一次她相信她妈的话,说原主偷吃了一块肉,抱着原主的腿就一阵拳打脚踢。
开春的时候姜琴给了原主一颗奶糖,因为被大家说,原主不好意思拿回来给小麦吃,所以就自己吃了。
结果姜小麦闻到了奶糖味,不依不饶的记奶糖记了好几天。
这就是她为什么连颗鸡蛋都不给姜小麦吃的原因,
是这孩子根本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对于姜鱼儿的话,姜家二嫂是很有意见的,
但一来她心虚,二来惧怕姜母警告的眼神,丝毫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就在姜小麦嚎哭的空档。
姜家大伯也来到了姜家大院子准备吃酒的。
他站在西屋门口,望着里面问:“这是怎么了?小麦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姜家大娘见到她当家的来了,立刻叫道:“琴琴她爸,你可总算来了,俺和琴琴两母女快被她叔一家欺负惨了,琴琴还被姜小鱼打了一巴掌,你看脸到现在还红着呢。”
姜家大伯看了眼屋内的姜家众人一眼,然后走到姜琴面前,看了看她的脸,
然后问姜父:“孝弟,这是咋回事啊?”
姜鱼儿没等姜父说话,就不耐烦地说道:“你先问问你女儿为啥要背后造谣彭知青,为啥要恐吓我,说彭知青喝醉酒了就会打我骂我,然后你什么时候审清楚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问我爹啥情况。”
姜家大伯沉着脸呵斥道:“大人说话哪有你一个孩子插嘴的份儿!”
姜父一听大哥敢凶他闺女儿,当下也沉着脸。
“你一个大人吼她一个孩子做什么!是比你声音大,还是比你是个大男人?!”
姜鱼儿看了眼姜家大伯沉着的脸,冷笑一声,
“一家子人还跑到我们家来欺负人了,当这个世界真没王法了吗!今天不给我个交代,我就闹到镇子上,闹到县城里,”
“我要问问上面的领导管不管,一个刚上任的临时大队长,凭什么就可以带头上门欺负造谣辱骂前大队长家里人,”
“我倒还要问问他们,临时大队长夫人带头搞封建迷信他们管不管,不管我就找小报记者,我还就不信没天理了!”
她说完蹲下身坐到床边,看了眼被踩的都是鞋印的布鞋,
她拿起带着鞋印的布鞋‘梆梆梆’的在炕边敲打着上面的灰土。
姜家大伯一听姜鱼儿的意思就知道她是要去举报,
别管有没有这回事,他这个好不容得来的临时大队长职位,还没上任满一天,
没什么功绩可言,上面肯定说撤就能撤,
后面可还有好多人眼红呢。
姜家大伯母瞬间想起之前姜鱼儿就要写举报信,当心不敢再闹了,看了眼姜家大伯。
姜家大伯连忙缓和了些脸色。
“孝弟,你也不管管鱼儿,说到底咱们才是一家人,我这临时大队长位置要是也被撤下来,那吃亏的还是咱们家,你能眼看着这位置落到外人身上吗?”
姜父从嗓子里轻哼了声,说:“那就谁干得好谁干,我都无所谓。”
说实话,他怎么都没想到老大能轮上临时大队长的位置。
要说以前年轻的时候,他还能干把子力气,
可这些年来上工经常偷奸耍滑,工分少了,他也不在意。
别以为他不知道,姜琴摸黑市赚了不少的钱。
要说这临时大队长里面没有内幕,他是一点都不信。
可就像老大说的一样,他们到底是一家子的,真的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他们要是触及他的底线,那他也没什么不好翻脸的!
姜家大伯脸色明显僵了僵,他眉头扭成一个大疙瘩。
“孝弟,你这么说就太小气了啊!本来就是孩子们之间的玩闹,我说什么了吗?你就生气,要是咱娘从小妹那里回来知道了,还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