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你们逼孩子逼的太狠了,卫军一定是听说姜家要把姜鱼儿嫁给后山村的张三,所以这才着急了,”
“他娘又要死,一边是娘,一边是喜欢的人,他不也没法选择了吗,只能用自己命来做抵抗,这孩子也太傻了。”
“卫军这孩子和黎家的闺女儿从小就喜欢跟姜鱼儿玩儿,这不也没什么事吗?虽说姜鱼儿有扫帚星的名声,”
“可这不也活的好好的,干活还是一把好手,哪至于让孩子搭上一条命啊,你们也就卫军这一个孩子,孩子受罪不还得你们心疼。”
闫父心如刀绞地点头说:“是,这回我们同意了,绝对同意了,他想怎么样都行,只要人还好好的。”
跟着后面的闫母嘴唇蠕动了片刻,没有说出反对的话,
这还是他们儿子第一次这么抵抗,她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儿子真是会撞,
她在去撞的路上就清醒了,只是想吓唬吓唬儿子,
没想到儿子为了那扫帚星居然真的连命都不要,
这姜鱼儿要是未来真的嫁进来,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
自己不喜欢她,她肯定会记恨自己,到时候肯定作天作地,然后让她儿子跟她离心,不孝顺她和老伴,
真要是没法子,那到时候就先羞辱姜家一番,先给个下马威,然后等嫁进来了,再想办法磋磨她,
反正姜父的大队长职位就要被拿掉了,她也没什么好惧的。
这边闫卫军被送去卫生所之后,
医生给简单的止了个血包扎了一下,就让赶紧送去县城的大医院,
说脑子里面的神经很多,要多做检查才行,而且磕的太严重了,他们这儿的医疗条件不够。
这下闫母是真的哭了,她匆忙收拾两件衣服和两床被子拿上钱,就随着拉闫卫军的板车往县城跑。
而另一边姜家,
姜鱼儿什么都不知道的躺在她的小炕上安静地补着眠,
等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
她半靠在炕上剥开一颗水果糖填到嘴里,边吃边等着天黑,
她有预感姜父一定是被什么事绊住了,所以才到现在都没回来,
她只能靠自己了。
……
晚上,姜家人一去睡觉,姜鱼儿就开始站在凳子上用剪刀锯着木头窗户,
她也不用等姜家大嫂的消息,这已经很明显了,
她边锯边用自己强大的锦鲤气运,很快的本来砍都很难砍断的木头,开始变得好锯了起来,
也不知道锯了多久,她终于锯断两根木头窗,
她跳下凳子,把木头扔到地上,然后提起自己的小包袱越狱而逃。
跑出姜家院子之后,她看着繁星下寂静的乡村小路上,连一个鬼影都没有,
想到曾经听到的鬼故事,忽然感觉两条手臂有些凉飕飕的,就像是有阴风吹过一样,
望着远处的大山,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实在没有勇气上山,
虽然她也做过鬼,可也还是怕啊,
望着知青所的方向思索了片刻,干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不成功便成仁,
拼一把说不定单车就变摩托了,
彭阳这个飞升的大腿她一定要紧紧地抱住!
知青所里,彭阳睡到半夜忽然听到窗户外有锯木头的声音,刚开始以为是自己酒喝多出现幻觉,
后来干脆坐起身仔细听了听,越听越明显,
下床一看窗户上照应着一道人影,他也不惧,走过去,揭开窗户上封着的报纸,
然后就看到一道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噙满了泪水,看着月光下她头发散乱的模样,微惊了下,“遇到什么事了?”
姜鱼儿伸手用力拔掉窗户上被自己锯掉的木头,然后抬脚站到一块石头上,伸手扒住窗户里头,
先把手里的小包袱扔到屋里,然后抬脚踩到窗台上。
彭阳看了眼地上的包袱,又看了看要爬进来的女孩,酒劲瞬间醒了大半,刚要张口阻止,人已经利落的跳了进来。
姜鱼儿打量了眼房间的情况,用自己带着泪水的大眼望着彭阳,小声说:“我想让你收留我的。可是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愿意,所以我就不提了。”
她说到这里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地哭音说:“我要离家出走了。我是来跟你道别的,我想走之前跟你解释清楚,”
“我跟我闫卫军同志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那次我们在山林的谈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因为知道他娘不会让他娶我,所以才那样说,”
“我一直都是把他当玩伴,当哥哥一样,我对他没有那种感情,那个时候我想的是,若是他真的能说服他娘,那我嫁给他也没什么,”
“可我知道这种几率连亿万分之一都没有,因为闫卫军同志就算是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