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来光本能颤抖起来,“强,强哥!您大驾光临是……”
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堂而皇之进入时家,身后跟着三个拿着棒球棍的壮实打手。
“钱呢?”
时来光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瞬间腿软差点跪下来,连连举起手来求饶。
“不是说好再给三天宽限时间吗,今天才第一天啊!”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老子的钱,想什么时候要回来都行!”
说完,强哥示意手下一眼,左侧一名打手举起手里棒球棍,将玄关锦鲤鱼池砸得稀巴烂。
十来条肥硕的锦鲤全都洒在地上,拼命挣扎扭动。
时来光眼睛一突,差点吐血。
那可是上百万的锦鲤啊!
他敢怒不敢言,脸上扯出来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强哥你说的没错,可我现在手里真没钱……”
“没钱?”
强哥脸上抽了记冷笑出来,“我兄弟们今天都手痒痒正烦找不到地方出气,没钱正好给兄弟们练练手!”
说完,强哥打了个手势,不等时来光说完,三人挥着棒球棍就砸了下来。
“啊!”
“强哥饶命,强哥饶命啊!”
时来光痛哭哀嚎,大叫着求饶。
江艳娇看得浑身发抖,她不敢上前,只敢躲得远远地,怕这些催债的狠起来连女人都打!
干他们这行的,连教训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一套。
打人要痛,不痛记不住教训啊。
也不能打得太狠了,不然怎么留着狗命给他们还钱呢?
最后,时来光实在是坚持不住,嘶哑着嗓音喊道,“我还,强哥,我先还一百万……”
打手们停下。
一顿下来,时来光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多少?”强哥蹲在时来光身前,掏掏耳朵,把灰吹到他头上,漫不经心随口一提,“老子可听说你有三百万呢,你藏着两百万不还想做什么?”
时来光瞬间浑身都凉了。
本来他想拿三百万去赌一把,要是能赢钱,就能一次把债还清,说不定还能赚笔大的!
可现在……
没等他再次开口解释,强哥顺手捞过身旁人的棒球棍,出了狠劲使劲砸在时来光的左手上。
只听到咔擦一声,时来光连叫都叫不出来,整张脸如死尸般青白。
冷汗混杂着血泪,时来光颤颤巍巍,“我还,三百万,我都还……”
……
南时初跟着厉妄琛上了迈巴赫往小别墅回。
路上,趁着厉妄琛在看手机的功夫,南时初也飞快给沈念发了消息。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到男人凉薄的声音,“你真的,不想自己亲自处理?”
这话题来的太快,南时初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也跟上了。
南时初抿了下唇角,“我恨他们,恨不得他们去死,但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
厉妄琛转过眸来看她。
女人清澈眼眸中一派坦然。
但细看之下,那里面根本没有任何情绪。
厉妄琛收回目光重新看着前方,“行。”
南时初有些莫名其妙。
他说的‘行’,是什么意思呢?
这人也真是的,神神秘秘。
回到东湖谷,车子缓缓停下后,管家带着佣人们候在车前。
厉妄琛允自下了命令,“把她东西搬到我房里来。”
管家和佣人们:?
从另一边下车的南时初:?
管家心潮澎湃,但他不确定,嗓音里的激动晃荡来晃荡去,“少爷,您说的‘她’,指的是南小姐?”
厉妄琛反问,“有问题?”
“没有!我们这就去安排,保证把南小姐的物品原封不动挪到您卧房去!”
说完管家立马领着佣人就去办了,小步跑起的身影那是生怕落后半分少爷就会改了主意。
伸出手根本来不及阻止的南时初:“!”
她涨红了脸,质问厉妄琛,“你怎么不跟我说要一起住啊?”
他一副没有没必要提前通知,默认这个规矩的态度,“既然已经约定,为什么不住一起。”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那语气意味深长,“我从不委屈自己。”
南时初:“……”
她还有点呆,反应不过来。
手机震动了几下,进来几条短信。
都是沈念发来的:
“老大,我回来了……”
“压根没机会下手,丫的,时来光和方荣铭刚好得罪厉妄琛了?我刚去方荣铭那边,他就被自己亲秘书实名举报偷税漏税违规操作,被带走了!我赶紧去时家,跟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