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州害怕萧平安再次走狗屎运,这两天几乎都没怎么睡,天天在家背书。
明天就要去考试了,天之骄子的他,第一次因为考试睡不着。
他记得考试的时候,萧平安早早就把试卷写满了。
萧平安能得第一名,说明他写的内容绝对不差。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再次出现。
萧宴州恨得牙痒痒。
“咚!”一声巨响。
萧宴州抬眸看去,一个铁笼子怦然倒地,脑袋上大大血窟窿的猴子,正瞪着眼睛望着萧宴州。
“宴州,这是才取的猴脑,吃了补脑子,明天你一定能得第一名。”
沈念端着一个托盘,精致瓷器盘子里,装着一个新鲜的脑子,带着鲜血的脑子还在跳动。
萧宴州拿去金汤匙,轻轻戳进去,浅浅挖了一勺,不觉得吓人,倒觉得刺激。
想象着这是萧平安的脑子,狠狠咬了下去。
萧可人又开心又害怕,用帕子捂着眼:“宴州,你这次定要好好发挥,把萧平安踩在脚底下。”
萧宴州笑道,嘴里带血,显得狰狞又可怕:“我会的!”
萧紫云没来,她一直待在萧玉香的房间里。
萧玉香整天哭。
萧紫云给她把脉,除了寒毒没看出来什么问题。
“大姐,你到底有什么心结。”
萧玉香不答,只一个劲地哭泣。
萧紫云无奈,只能从萧玉香说的日志入手。
翻开日志,萧紫云一眼看到自己的名字。
“二姐是太医署的太医丞,未来医正的弟子,她心地善良,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真是人美心善的菩萨。”
“二姐用我的身体练习针灸,她的技术很好,一定能名垂千史。”
萧紫云想起,之前宫里有个娘娘生了重病,连太医署的医正都没有办法。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其实只要扎几针娘娘极大可能苏醒。
但是那几个穴位特殊,都是能要人性命的死穴,稍有不慎,娘娘就会因此命陨,所以太医署没人敢动手。
当时的萧紫云才去太医署,只能晒晒药草,什么都做不了。
萧紫云想要试试,但是又怕自己扎偏了,急需有真人练手。
萧平安扒光自己的上衣,紫云以为萧平安是个登徒子,还叫府里的护卫把萧平安给打了一顿。
他虚弱道:“二姐,你扎我吧。”
有几次,萧紫云都扎偏了,萧平安险些丧命。
后面萧紫云主动请缨给娘娘施针,最后把娘救醒了,萧紫云的地位也越来越高。
她闲暇时总是会发明一些稀奇古怪的药,用萧平安做药人,记录结果。
“二姐好厉害,她发明的药效果好快!”
日志末尾,一处暗红色的印迹。
那是……吐出来的血。
萧紫云惊出一身冷汗,她记起萧平安吃了她的药当场吐血,她说:“你血这么脏,要吐去旁边吐,别脏了我的地。”
后面的好几页,都有暗红色的印迹,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其实萧紫云是有私心的,他觉得萧平安各种欺负萧宴州,所以她估计做了些毒药惩罚他。
萧平安从来没说过她一句不好,一直在夸她。
即使……他知道萧紫云是故意的。
“二姐,我知道你是想给我个教训,可是我真的没有做过啊,你怎样才能相信我?”
日志末尾,纸张被浸湿,墨迹晕开,变得模糊不清。
萧紫云又翻了几页,越往后,被泪水浸湿的地方就越多。
看着那些文字,萧紫云的心也跟着一痛,仿佛能感受到萧平安的难过。
最后一页,他写着:“草菅人命的恶徒,定会不得好死。”
萧紫云既气又恼,她一心治病救人,什么时候草菅人命了?
她流着眼泪,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有气无力的:“平安他,过得好苦,他竟恨我至此。”
“呜呜呜……”萧玉香心猛地一痛。
萧紫云心中依然有疑惑:“可是,他之前为何不说,他会不会是在博同情?”
“他说过啊,可是没人信,他还会被打得更惨,我们就是魔鬼,平安他为了唤醒我们的亲情,一直默默承受对他的虐待。”
“抱娘的霓裳羽衣,是想体验母亲的拥抱,府里谁也说不出来他偷了什么东西,因为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他是被冤枉的。”
“平安,他好苦啊!呜呜呜!”
萧紫云说不出话来。
现在回想起来,萧平安身上的寒毒确实早就有。
那天晚上,萧平安半夜来敲他的门:“二姐我好冷,你可不可以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