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顷刻之间,护卫们就走了进去,李夫人想要拦人,但是人那么多,哪里拦得住。
萧仕松本想阻止,但是沈念道:“侯爷,萧平安打伤宴州,他屡教不改,不把人抓回去,只怕他越来越过分!”
想到萧宴州,萧家的希望,萧仕松沉默了。
等抓到人,李夫子也不好说什么。
护卫进去后看了一圈,没发现人,无功而返。
“回夫人的话,里面……里面没有,只有一只野猫。”
沈念盛怒道:“定是那个畜生听见动静逃了,真是翅膀硬了,等找到那个畜生,我一定打死他!”
萧仕松赔笑道:“李夫子,我夫人着急孩子,行为有些冲动,麻烦你通融一下。”
李夫子:“这事你还是和御史大夫说去吧。”
萧仕松眼珠子一转,一巴掌落在沈脸的脸上:“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萧可人惊呆了,愣愣地看着这一切。
萧玉香吓坏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打母亲,之前把萧平安弄丢都没有过。
沈念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脸上火辣辣的痛。
她眼神哀怨,红着眼瞪着沈念。
萧仕松被看得不自在,他没办法哈,尚书之位空缺,他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参一本,官位绝对不保了。
这一巴掌把沈念的心打死了,人也冷静下来,对着李夫子道:“夫子,说我一时冲动。”
李夫子对这虚伪的一家人没有好感,但是人都打了,他也不好再说,冷声道:“这件事就这么过了,请回吧。”
萧玉香也冷静下来,她觉得萧平安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打萧宴州,和过去一样,也许只是个误会。
她觉得最好能当面说清楚,于是道:“夫子,我觉得有些话,还是让萧平安和我们说清楚比较好,万一是个误会呢。”
李夫子声音冷如寒霜:“我说过了,我的学生萧平安是个孤儿,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沈念既委屈又气,声音尖锐,咬牙道:“瞧瞧萧平安说的是什么话?他这是咒我们死!果然是畜生!”
李夫子脸色黑沉:“亲生父母会说自己的孩子是畜生吗?”
“还有萧平安束脩都要打工才能赚钱,他一年四季吃的都是稀粥,甚至冬天他都吃的稀粥,那么一点量,十岁小孩都吃不饱。”
“他身上经常都是伤口,那是被人虐待打的,他的家人会舍得打他吗?”
“每一年的冬天,他的手都是冻疮,他还要去码头搬运,手上血淋淋的。”
“还有一次,他还被人踢中胸口,上课的时候都吐血了。”
萧玉香哇的一声哭出声:“萧平安对不起,我错了,呜呜呜。”
李夫子继续道:“你们是侯府,可能让自己的孩子过这样的生活吗?”
萧可人听到这些只觉得厌烦,萧平安一定是编故事骗人,他怎么会过得这么惨?
漫不经心看着自己的手,她的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一条疤痕在掌心的位置,像一条蜈蚣一样,十分难看。
想到这里,她的眼底涌上恨意。
萧仕松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事,让外人知道这些,他觉得面上无光,呵斥道:“你就是这么当娘的。”
沈念刚才被打本就有气,现在被训斥,她梗着脖子:“还不是他恶习太多,我是为了改正,自然对他严厉点,可是我这么教育他,他还是一样不听话,你要觉得我不行,就给他换个娘吧!”
“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能让他欺负宴州,这次差点把宴州打死,宴州马上就要考试了,这一耽搁,会落下多少知识。”
萧仕松本来对萧平安有几分同情,提到萧宴州,他的火气蹭蹭蹭往上冒。
那是萧家翻身的希望。
萧平安真该死呀!
李夫子:“反正你们说的和我说的不可能是一个人,请回吧。”
说着,他“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气死了!”沈念踢了一脚,踢中一摊泥,把她新买的鞋子弄脏了,她的心情更糟糕了。
回去的时候,萧仕松坐一辆马车,萧玉香母女三人坐一辆马车。
萧玉香心里很痛,泪水抑制不住往下掉。
沈念被听着心烦:“你一直哭什么,烦不烦?”
萧玉香怔愣片刻,失望闭上嘴巴。
知道萧平安过得这么苦,娘为何没有一点心疼,反而恨不得萧平安死、
她忍不住问道:“娘,萧平安不是你亲生的吗,为何你这么恨他?”
“你疯了?”沈念狠狠给了萧玉香一巴掌,“有你这样和娘说话的吗?”
“萧平安是不听话才被打!你现在也不听话,我想打就打了,你要是看不惯我,就学他一样,离家出走好了。”
萧玉香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