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哭了……叔叔要不你进去劝劝她吧。”
阿宝指了指西边厢房,撅着嘴失落道。
“此哭非彼哭,嗨……”
不可,不得啊,秦春摇头笑了起来。
望龙可跟大牙不一样,他是又莽又冲,而且又是武道之人。
一上头,那就是头猛虎,哪懂什么怜香惜玉。
也就潘秀芬这种常年操持买卖的能受得了,也正合适。
换了一般,像娥这种妞儿,被他三两头黏着,估摸着还真没法过。
秦春带阿宝在井里玩了一会儿。
半个时后,他给阿宝使了个眼神,伢儿在院子里喊了起来:
“阿娘,春叔叔来了。”
“春来了?”
屋内,死鱼一般的潘秀芬一听到这声喊,噌的坐起了身,手忙脚乱的穿起了衣服。
“哎,我姐夫又不是外人。”
“来就来呗,你先给我处理一下。”
陈望龙拉着秀芬,往她跟前凑。
“你烦不烦啊,孩子嘛。”
“春是你姐夫不假,也是咱们村的头头,咱可不敢慢待了。”
潘秀芬打了他一下,麻利儿擦干了汗渍,挽好头发穿着素裙走了出来。
“春!”
她一脸红晕,两眼水汪汪的打起了招呼。
“我看下表啊,我在这一共是等了四十七分钟。”
“望龙,我这当姐夫的够仗义吧。”
秦春看了一眼表,哈哈笑道。
潘秀芬顿时脸红到了脖子,陈望龙却是哼了一声:
“我看你跟曹会计一个德行,爱听墙角。”
“哈哈,没办法,谁让我带着任务来的呢。”
“我想确定你俩在一块,到底幸不幸福啊。”
“现在看来,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幸福,好一对日久情深的欢喜鸳鸯啊。”
“尤其是嫂子,都感动的哭了,哈哈!”
秦春也不客气,当面起了荤话儿。
倒不是有意调侃,而是为了堵这二饶嘴。
这几句可是铁一般的恩爱证据,有话挡在这,待会谁要再谈什么不爱、不喜欢,那就是打自个儿脸了。
“阿宝,你去满爷爷家玩会儿,阿娘要和叔叔几句话。”
潘秀芬一边备茶,一边把阿宝支出了宅子。
“春,你来是有啥事吗?”
没了孩子,潘秀芬红着脸问道。
“这村里人都,我是见着花儿就想采的蜂子。”
“今儿芬姐大屁股一扭,销魂的紧,我能不闻着味跟过来嘛。”
春一脸来的笑道。
“春,你……”
潘秀芬脸红的更厉害了。
她过去是个卖肉的,这种话听的多了,倒也不会往心里去。
但春不一样,潘秀芬对他有报恩之心。
纵观自己,似乎除了满足春这点乐子,也没啥可报答了。
如果春真有意,潘秀芬一定会郑重考虑,要不要好好伺候他几回,把母子俩大的恩情给报了。
“春哥,别太过分啊。”
“桃花淀能报上号的美女,你都睢走了。”
“秀芬,你要再起眼色,那就牲口不如了啊。”
陈望龙晓得这姐夫是个老色鬼,见春眼珠子打转,登时慌神了。
“呵,这么着急?”
“望龙,秀芬香不香,你给我句准话。”
秦春喝了一口茶,目光在两人脸上打转。
“香,没有比她更香的了。”陈望龙不打定的道。
“你确定不会因为她之前的营生,日后心生嫌隙?”
“男人嘛,好的时候啥都抹蜜,到手了以后可就不好了。”
“要再来个人老珠黄看不上眼,哼,指不定话就赶上了。”
秦春笑道。
“春哥,武道强者为尊。”
“我,我今当着你立誓,日后要敢对秀芬有半点歪心,必死于你的铁拳之下。”
陈望龙是个急性子,连忙举手立誓。
“秀芬,你看到了,我这兄弟一听有人要泡你都急眼了,这是真把你往胸口里装啊。”
“你呢,对望龙啥看法。”
秦春转头看向潘秀芬。
“我,我不知道。”
潘秀芬心里有数,可当着春她不出口。
为啥?
望龙是春的舅子,正儿八经的大红人。
自己一个臭卖肉的,拿什么去配人家?
春今儿来,万一是来劝她离开的。
的越多,反而徒增望龙的苦恼,害人亲戚间翻脸,何必呢?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