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山是高家的办事人。
同时,也是楚州商会的副会长,属于最顶层的人物之一。
这类大人物是赵家可望而不可及的。
就他们认识的人中,最有分量的胡三爷在高远山面前也只有提鞋的份。
没想到这夫妻俩竟然登门来了。
赵家融一反应是麻烦大了。
瞅人家后面跟着的保镖,一个个杀气腾腾,还抬着装死饶白布担架,一看就是奔着埋人搞事来的。
一时间,赵家人紧张了起来。
除了赵程在埋头干饭,其他人脸上一片惨色。
毕竟这可是跺跺脚地动山摇的高家,一句话就能让赵家从楚州消失的存在。
“青柏,还……还愣着干嘛,快请高总进来坐啊。”
李玉萍颤声提醒道。
“高总、夫人光临,还请上座。”
赵金贵父子三人连忙起身迎到门口,自是百般敬着,不敢有一丝一毫怠慢。
高远山、李秋琳平日里当上位者惯了。
见到这些不入流之辈,哪怕无心摆架子,那种浑然成的身份压制,依然让他们显得有些高傲。
马拉个巴子的!
区区一个辣鸡赵家,竟然害老子家破人亡,这笔账回头算,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跑!
高远山心头暗恨了一句。
由于沉浸在丧子之痛中,他脸色有些难看的道:
“坐就算了,我今过来是……”
高远山话还没完,赵家人见他这般神色,心已凉了半截。
赵文松脸来笑来,凑上前开始撇关系了,指着春道:
“高爷,您是来找他的吧。”
“先好,这子跟我们赵家没有一丝一毫关系!”
“他是跟我三妹在谈,但俩人没领证,我们高家可是从来没认过的。”
“高爷,您这双贵眼可得分清白啊。”
“你们……没关系?”高远山与李秋琳面面相觑,一时有些糊涂了。
没关系能帮着高强把老子一家往死里整?
没关系能坐一张桌子上吃饭?
特么逗老子玩呢!
“文松不可胡言乱语!”
赵金贵一听这混账话,顿时怒了。
“胡言乱语?”
“爸,都啥时候了,你还想保这乡巴佬?”
“咱老赵家穷了八辈子,好不容易才攒了这点家业。”
“咋地,我某些人歪心思骗钱,你们不信。”
“现在还想因为他,把咱老赵家搭进去不成?”
赵文松冷笑道。
“搭进去就搭进去!”
“领不领证的我不管,我老赵家认这姑爷!”
赵金贵脾气上头了,当着高远山摆明了立场。
明明自己儿子挨了顿毒打,现在还要搭进去一个姑爷,搁泥人也得气出三分火气啊。
“伯父、伯母,生这闲气干嘛?”
“咱该吃吃,该喝喝!”
“美芝,给爸倒上酒水!”
秦春淡淡一笑,心下感动不已。
如果平时老俩口对自己好,很可能是因为自己嘴甜、会来事。
但现在嘛,就纯粹是家人情分了。
这老丈人给力、能处啊。
“都啥时候了,人家都打上门了,还喝酒。”美芝冲他挤了挤眼嗔道。
“你不倒,我倒!”
“爷爷、爸、奶奶,多大点事!”
“有我这三等功勋章治安员在,谁还敢翻不成?”
赵程嘿嘿一笑,拿起酒倒了一圈,借着三姑父的威风嘚瑟了一波。
“你喝了几斤几两,敢这么跟高爷话?”
李玉萍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子,拉着坐了下来。
“高爷,让你见笑了。”
“秦春,一人做事一缺,你要还是个带把的爷们,就站出来把这事扛起来。”
赵文松舔着脸向高家夫妇讨好道。
“嗯!”
秦春夹了颗花生豆丢进了嘴里,嚼着起身走了过来,两眼一眯冷森森问高远山:
“戏看够了没,要不给你俩再添上筷子、碗,留下来吃顿晚饭?”
“不,不用!”
高远山额头渗出了冷汗。
他刚刚分明听到赵文松桨秦春!”
秦春!
那不就是范长明点名的死对头吗?
高烈咋就惹上了这尊煞神,哎,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
“你怎么跟高爷话的。”
“高爷,还是那句话,这子跟我们高家无关,你看着办吧。”
赵文松见春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