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会不会打死自个儿?
又或者让他找老憨叔进修棋艺去?
大牙想到这后脑勺都是木的。
“下次再吧。”
苏文诚起身往厕所走了过去。
厕所是男女分边的。
中间用一道墙隔开,左边是男,右边是女。
苏文诚也没法去女厕所看啊,只能在外边扯着嗓子喊:“玉兰,玉兰,你莫得事吧?”
厕所里。
春和玉兰正腻歪着呢。
玉兰是个爽辣之人,这一上头就把不住这把好嗓子,好几次险些坏事,到后边春只能是捂着她的嘴了。
饶是如此,她依旧是哼哼唧唧个没完。
“玉兰?”
外边苏老头又叫了。
“玉兰,咋整,你爸找来了。”秦春扶着她的腰,咬着耳朵轻声问道。
“呜呜,我爸真烦,正上头呢。”
“要不,别管他……”
玉兰有点冲昏了头脑,把着春不撒手。
“你不怕被你爸逮住了,把你屁股给打烂了。”秦春笑道。
“好嘛,打游击真没意思!”玉兰扁着嘴不爽道。
“转过来,看着我,笑一个。”
秦春笑道。
“干嘛啊!”玉兰卡姿兰大眼睛写满了疑惑。
“旺旺!”
秦春坏坏的学了两声狗剑
啊!
“秦春,你就是个人渣!”
下一秒,玉兰尖叫了起来。
片刻,她扔掉黏糊糊的湿纸巾,摸出化妆镜,确定脸上的妆容没怎么花。
这才没好气的掐了春一把:“就你这么糟蹋,我和国强啥时候能抱儿子啊。”
“嗯,你要不想孩子叫李茅生,我无所谓的。”秦春捏了捏她滑腻的脸颊,笑呵呵道。
“李茅生,不挺好的名字么?”玉兰一脸不解的问道。
“好啥,茅坑生的,以后会被同学笑话的。”
“要孩子嘛,还是得有点仪式感的,大枣、花生,干净的场所是必须的。”
“我可不想老子的儿子,是在这鬼地方种上的。”
秦春在她裤子上蹭了蹭,提起了裤腰带。
“臭人!”
“我儿子要是李茅生,你就是秦茅种。”
玉兰撇了撇嘴,又用湿纸巾擦干净了裤子。
“玉兰!”
外面又传来了苏文诚的叫声。
“春,咋办,我也没地方躲。”
“我爸是死性子,他一定会冲进来的。”
玉兰这会儿缓过神来了,终于知道急了。
“不慌,我出去就行了。”
“你在这蹲着,就前面女厕没蹲位。”
秦春早想好了应对之策,要不然在这磨叽呢。
“我爸认得你,他要看到你从这出去,再堵着我,那不就晓得了吗?”玉兰摇了摇头。
“谁告诉你,我要从门口出去了。”
秦春指了指窗子,然后刮了刮玉兰的鼻子:“你忘了我可是扒窗户的高手。”
“你不是高手,你是贼,偷心,偷饶贼!”
玉兰不舍的在他胸口锤了锤道。
“走了!”
秦春脚下一发力,腾空扒住窗户,三两下就掰了下来,连人带窗框子一并消失了。
苏文诚这边火急火燎。
他好不容易逮着一个从女厕出来的女人,忙问道:“请问里边有人吗?”
“怎么,男厕所人多的没地蹲了?”女人长的还行,就是这嘴话有点冲。
“不,不是这意思,我女儿进去很长时间了没出来,我怕她出什么意外。”苏文诚赔着笑脸道。
“呵,上个厕所能有啥意外,还能屙脓屙血生娃儿不成啊。”
女人话跟连珠炮一样,张嘴就是一通喷粪。
“大姐,你话咋这么难听呢?”苏文诚不悦道。
“叫谁大姐呢,老东西!”
“你在女厕所门口瞅来瞅去的,也不怕这对招子长针眼。”
这女人正是马金莲,最近病发的厉害,上厕所跟受刑一样难受,刀扎火燎的疼,这会儿心里正毛着呢。
“嘿,你这人……”
苏文诚险些被怼出内伤,摆了摆手,哪还敢再招惹她。
“你女儿谁啊。”
马金莲打开水龙头洗了手,刚要走,那股子八卦劲又上来了。
“苏玉兰啊。”苏文诚道。
“呵,原来你女儿是玉兰啊。”
“那你不用找了,肯定在男厕所里呢。”
“至于是屙脓屙血,还是生孩,那就不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