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渡口,后来因为年久失修,渡口荒废了。
李阿婆家男人曾是守渡人,老头子去世后,阿婆与瘸腿的残疾儿子韩建军开了个早餐店。
门脸不大,但豆浆都是本地豆子纯手工榨的,油条、油饼也是自家茶油炸的,绝对的良心。
桃花淀早起打鱼的人,都习惯阿婆店里喝上一碗热乎乎的豆浆,配上一根酥软的油条。
又或者三三两两要盘花生米、毛豆,一叠豆干,添一壶阿婆自家温的米酒。
一个早酒喝下来,整个上午都是元气满满的。
雪儿就特好李阿婆的这口豆浆。
只是因为路远,她又心疼钱,一年也难得来上几趟。
“春,来啦。”
胡子拉碴的韩建军,远远冲春打了声招呼。
“建军哥,两碗豆浆,十根油条,在这现吃。”
“再来两根油条,两杯豆浆,分开装打包。”
秦春停好自行车,抬手喊道。
“晓得,你家里有两位大美女嘛。”韩建军笑道。
“春,你子好福气哦,一个大老婆,一个老婆,养的起了不?”
“一个一,一个二四六,还缺个周日的不,我们村有的是女伢子呢。”
三个村里认识秦春的不少,拿他开起了玩笑。
“好饭不嫌晚,老婆不怕多,漂亮的女伢子来多少,我收多少,保管养的水水灵灵。”
秦春也不恼,笑着打了个哈哈。
打了油条、豆浆。
秦春刚要吃,大牙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端了碗豆浆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春见他一脸的丧气,忙问道:“咋了,昨晚通宵打鸡婆去了?”
“打个屁,昨儿去金莲大姐那‘培训’,被这两口子喷麻了。”大牙努了努大槽牙,郁闷道。
“要炼此功,必先挨喷,今儿没事了再去,喷习惯了就好。”秦春同情的笑道。
“嘿嘿,我可不白挨,给你搞了桩好事。”大牙凑近了些,眨眼笑道。
“啥好事?”
“王柏生和金莲大姐想托我做媒,把娥许给你呢。”
“上回在乔家,你的医术是镇住老王了,关键是十几万榨红了他们的眼。”
“老王,想跟你攀亲家呢。”
“他约你今儿中午,去他家吃饭。”
大牙边吃边道。
秦春正在喝豆浆,一听这话差点没呛死:“你别闹,娥嫁给我,那怎么行?”
“春哥,我当然晓得你要娶雪儿的,这不就替你辩白了几句。”
“结果,这俩口子喷苦我了。”
“人家娥是大专生,有文化,长的也不比雪儿差,妥妥的河村第一美人,有啥配不上你的?”
“我不过他们,就想开溜。”
“这两口子拉着不让我走,要不答应传这话,昨儿我就死在老王家了。”
大牙无可奈何的吐起了苦水。
“哥,这顿中饭你去吃么?”大牙又问。
“饭是不可能去吃的,老王两口子有毒,我嫌膈应。”
“不过娥倒是可以见一见。”
秦春琢磨道。
“哥,你,你真打算给老王做女婿啊。”大牙傻了。
“想什么呢?”
“老王两口子是次,可娥这丫头还是蛮不错的,嘿嘿……”
秦春笑了起来。
娥他是了解的,性情开朗、活泼,长的是一等一的模子,书读的不错,也有灵性。
秦春要种药、种菜,未来要多点开花,人才缺的紧。
娥要能来帮忙,那再好不过了。
两人正着,旁边传来了一声咳嗽。
秦春没留心继续着话,那人又清咳了几声。
他抬头望去,却见隔了几桌玉兰和苏文诚在吃早餐,应该是刚到的。
“玉兰,你咋了?”苏文诚问玉兰。
“没,嗓子有些不大舒服。”玉兰笑道。
同时,暗中和春交汇了一个眼神。
“哥,玉兰嫂来了,旁边那老头是她爸吧。”大牙笑道。
“别冲她打招呼,你会下象棋吗?”
秦春把身子侧零,省的苏文诚看见。
“会的哥。”大牙道。
“去,找建军要副象棋,想办法把玉兰她爸拖住。”秦春道。
“懂了!”
大牙三两口吃完油饼,找了象棋,笑眯眯的往玉兰嫂那一桌走了去。
“玉兰嫂,这位是苏伯伯吧?”大牙笑眯眯道。
“嗯,年轻人,你还会下棋啊?”
苏文诚是个棋蒙子,一看到象棋立马脸上有了笑意。
再者,他见大牙丑的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