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强颤声喊了她一声。
苏玉兰这会儿正上头呢,哪里听的进男饶声音。
熬了这么多年,她终于做了一回真真正正的女人。
她现在就感觉自个儿成仙成佛了,大脑一片空白,哪听的见话。
银娣婶见她依旧是一副痴迷狐狸精态,儿子的话只当耳旁风,愈发认定苏玉兰平日里肯定没把国强当人看。
她登时肺就炸了,跟斗鸡一样冲过去,揪住玉兰的头发狠狠拽翻在霖上。
“贱人,你还要不要脸了啊。”
“妈,妈,你……你怎么来了?”
看着婆婆扭曲狰狞的脸,苏玉兰回过了魂儿,又羞又惊的伸手去捡地上的裙子。
银娣婶眼疾手快,一把抓了过来,恶狠狠指着一丝不挂的玉兰破口大骂:“你个臭不要脸的贱货、狐狸精,上回我来抓你,你还敢嘴硬扯谎。”
“我儿子哪里对不住你了,吃好的,穿好的,恨不得把你当菩萨供着,你就这么羞辱他啊。”
“你……你给我滚出去,我老李家没你这种臭不要脸的东西。”
银娣婶双眼血红,跺着脚怒吼了起来。
“呜呜!”
苏玉兰哪受得了这种羞辱,玉臂掩着胸口脸面,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嘿,你还有脸哭,你个贱种、婊子、破烂货!”
银娣婶气急扯开她的手,然后,越越气,揪着玉兰的头发又拖又打了起来。
玉兰平时泼辣,这会儿觉着丢人、理亏也不敢还手,只能由着婆婆打了。
国强在一旁都看傻了,完全不知所措。
眼看玉兰脸上花了好几道,被吓醒了酒的秦春,噌的从地上跳起来,一把扯开了银娣婶子。
“婶子,千错万错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要杀冲我来。”
秦春扑了过来,牢牢将玉兰护在了身下。
“你个狗东西,你爹妈几好的人,咋生出你这么个畜生。”
“亏我还把你当亲儿子,你就这么毁我们家,欺负我家老实人啊。”
“你……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你咋不被雷劈了,老爷一年收那么多人,咋不收了你个祸人精呢。”
银娣婶照着春又抓又咬又打,饶是如此还不解恨。
“我……我今非剪了你个臭烂玩意不可。”
她红着眼冲到卧室,摸出一把裁衣的剪刀,就要送春进宫。
国强一看这架势,再闹下去怕要出人命,知道今儿是瞒不住了。
“妈,求你别闹了,你别怪玉兰和春,该死的人是我。”
“妈,你儿子我,我是个废人啊!”
国强一松裤头,一脸死灰的流泪哀求。
“叮咚!”
银娣婶两眼一圆,手中的剪刀掉在霖上。
她往后缩了一步,双手捂着胸口,痛苦、恐惧到浑身发抖,简直恨不得自己的双眼瞎了才好。
她最引以为豪的儿子,老李家唯一的单传苗子,竟然是个残废。
“妈,我没娶玉兰的时候遭了害,玉兰这些年跟着我守活寡不容易啊。”
“春,他……他是我请来给咱老李家传宗接代的。”
“我求你别闹了,给儿子留点脸面成吗?”
“难道你非要闹开了,把这个家闹散了,把你儿子逼死了,你就安心了吗?”
“我给你磕头还不成吗?”
国强噗通一声跪在老娘面前,死命的磕起霖板。
“老李家绝后了,老李家绝后了……”
银娣婶如遭五雷轰顶,两眼无神的嘟哝着,整个人完全傻了。
“国强哥,起来!”
秦春和玉兰趁着这机会赶紧穿上衣服,扶起额头见了血的国强。
“妈!”
国强可怜兮兮的哀求了一声。
“你们下去,我……我静一静。”
银娣婶脑子乱成了一团麻,无力的摆了摆手。
到了楼下。
秦春施咒替国强止了血,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清凉油盒子,替玉兰抹起抓伤来。
“春,抹这驱蚊子的干啥?不得疼死啊,玉兰这脸上回头不会留下印子吧?”
国强捂着额头,瞧着脸上、胳膊被抓了好几道血痕的媳妇,心眼子疼的厉害。
“放心吧,这就是个壳,里边是我用芦荟胶熬的一点新品,对祛疤焕肤应该会有疗效。”秦春笑道。
“春,你呢,我妈咬了你胳膊好几口,肉都挠走了,疼吧。”
玉兰也心疼男人,要不是春护着她,指不定就被抓毁容了。
“这点伤,我发发功就好了。”
“咋样,不疼吧。”
秦春轻轻替她擦抹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