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可不是君子,十年报仇不晚,如今龙王经在手,断然不会让刘家好过。
不过相比起一脚踩死刘家,他更愿意折磨刘家人,让他们痛苦、绝望。
人世间最好的戏,莫过于“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刘家现在正春风得意,不是要开分店吗?
行,秦春就让他开,开的越多越好,先用大把肥鱼推着刘家“起朱楼”,回头一断货,刘家庞大资金砸出来的连锁饭店就成了摆设,塌的也就越快,摔的也就越惨。
到时候徐云凤那风韵的婆娘,还不得乖乖跪在自己脚下求饶?
要能在床头来张合影,发给刘婷婷,岂不快哉。
你劈老子的腿,老子就真叼你的娘,帽你的爹!
想到这,秦春嘴角莫名浮起了一丝狠辣的冷笑。
“春,停车,不行,我还得去蹲一蹲。”
车内,田春芳突然捂着肚子,一脸嗔怨的看着春。
“还难受啊。”秦春缓过神来,有些心疼的问道。
“你以为呢,见过村里女人生孩子么,头一胎顺产的就会机能失衡,各种漏啊漏的。”
“我这也差不多了,都感觉不是自个儿的东西了。”
“春,为了你我可是豁出去了,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男人,你以后可得念着人家的好。”
春芳撇了撇嘴,冲春撒起了娇。
“当然,芳姐对我来是独一无二的,再了,别饶螃蟹也没你肥啊。”秦春停稳了车,扶着春芳下了车。
“田会计,你这一路上得解了十几泡吧,是昨儿晚上汗出多了,着凉了吧?”大牙站在斗车里,幸灾乐祸的哈哈笑道。
“就你话多,回头敢乱嚼一个字,老娘撕烂你这张臭嘴。”田春芳没好气道。
“这你放心,跟春哥儿有关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秃噜出去。”
“话春哥,你都能给翠芝接生,咋不显个法给田会计治治,这一路上老这么走走停停,都快黑了。”
大牙打趣了几句,又好奇的问春。
“你不懂,田会计这病没法治的。”秦春笑了笑,扶着春芳去了茅草里。
一会儿,田春芳满脸郁闷的捂着肚子走了出来,恨恨的看着春:“解又解不出来,但又老想解,哎,春,你个大坏蛋净搞些歪门邪道,这可咋办嘛。”
“没事的,缓个,以后习惯了就好。”秦春温柔的哄着她。
上了车,秦春刻意开的慢了些。
汽车在山道上颠簸了三四个时,到了傍晚时分,金霞满,车一到村口,乌泱泱的全是人。
有河村的,还有不少响水村,清水村的人。
春引来了鱼浪子,狠狠打了阎金宝、蔡大强的脸早就在桃花淀传开了。
不过,能打着鱼不算本事,能把鱼卖出去,大伙儿实打实的拿到票子,那才算能耐呢。
“我勒个去,春哥,这么多人啊。”大牙被这阵仗给吓着了。
“春、大牙,鱼卖出去了没?大伙儿在这眼巴巴盼了一呢。”
老村长陈满爷与老憨叔等人手里拎着长卷的大地红,只等春一句话了。
“呵呵,在县城没熟人,这鱼怕是不好卖吧。”蔡大强叼着烟阴阳怪气道。
“满爷,放心吧,全都卖出去了,春哥儿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大牙站在车斗里,大手一挥得意的紧。
“我咋不信呢?”
杨大坤麻溜儿跟着翻上了汽车,一瞅鱼瓠子里干干的,不由得瞪圆了眼:“卧槽,真的倒出去了,你们可以啊。”
“倒出去有个卵用,就怕是蔡老板十块的不要,白白浪费油钱,去了县城耍了一圈死要面子活受罪,五六块全给作贱了。”响水村里边有些人开始酸了。
“可不是,有现成的光不沾,非得起幺蛾子,我看不得校”蔡大强在边上跟着起哄。
“我叼你们个娘的,哪来这么多酸屁玩意,都爬一边凉快去!”
秦春左手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跳下车,指着杨大坤这帮货骂骂咧咧了起来。
这帮狗东西就不能给给好脸子,成上房揭瓦,迟早得抡他们。
“谁酸了,没钱你个寂寞。”
“春,你给大伙儿显个法,到底有多少,咱们心里也好有个数啊。”
老村长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走到一旁问道。
“也不多,大坤子,把你对狗眼伸过来瞅瞅。”秦春拉开了塑料袋。
“切,装腔作势,我来看看有几个子,够你们分个三瓜两枣的不?”蔡大强冷笑道。
在他看来,春无非是靠春芳那点关系,田红玫那娘们出了名的精,顶了比他多给一块,一刀切下来,也就四万左右了。
大坤子等人削尖了脑袋往里一瞅,好家伙,这一扎扎的老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