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众人心里正麻呢,张二狗不动声色的飚了一句。
这一下大伙儿脸色更是打霜一样难看了,谁不知道阎金宝是出了名的狠人,专做些生儿子没屁眼的坏事,今儿兴师动众搞了这么大场面,绝不是两句场面话就能善聊。
“老憨叔,要不给满爷打电话,让他过来救场吧。”李福全抹了把冷汗道。
“早十年桃花淀谁不得给满爷面子,现在嘛,他已经老了,什么老兵不老兵的,人眼里只有钱,谁还认他?”老憨叔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那咋整,瞅这阵势怕是麻烦大了。”
“哎,我也是邪了门,怎么就信了春这傻子。”
李福全这会儿想走是没门了,不由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倒不是危言耸听,河村以前没少和响水村干架,基本上没赢过,每一回阎金宝不是扣船就是打人,今儿只怕要倒大霉了。
“福全哥,你慌个锤子,春哥儿还没发话呢。”大牙见不得他这窝囊相,没好气道。
“发话?”
“呵呵,难不成他喊一声就能变出鱼来?”杨大坤接过话茬,不屑冷笑道。
“老子不稀搭的你。”大牙哧鼻了一声。
“傻春,别忘了咱俩之前有过约定,今儿你要赢不了,嘿嘿!”杨大坤适时提起了这茬,目光在赵美芝身上打起了转。
阎金宝都知道要睡赵寡妇,他自然也能做此想。
秦春撇了撇嘴,懒的搭理这帮人,依旧是吃瓜与田春芳些俏皮话,这让过来算漳阎家父子显得很没有颜面。
“子,咱们是不是该算账了?”阎金宝走到船头,冷冷喝问道。
“算吧,你想怎么个算法。”秦春扔掉西瓜皮,鞠水洗净了手和脸,不紧不慢站起身来。
阎金宝见他气定神闲,没有一丝慌乱,心中不免咯噔了一下。
“呵呵,的轻巧,今儿你左一个要打我响水村的脸,右一个要睡我们村的田会计,真以为我响水村是你碗里的菜,想夹就夹啊。”阎金宝对春这种蔑视的态度很不爽。
“阎村长笑了,你们响水村怎么会是我的菜呢?”秦春笑眯眯的。
阎金宝还以为他服软了,春后半句就梭了过来:“想让我夹,你们也得够味够上眼啊。”
这话一出,响水村的缺场就炸了。
“玛德,阎爷,这子太狂了,分明不把咱响水村放在眼里,弄死他。”
“秦春,我叼你个娘的,今你要拿不出鱼,我剁了你喂虾米。”
一时间各种骂爹骂娘的不绝于耳。
“春,你这伢子咋不想好呢,非要把自个儿作死不成?”老憨叔气的直跺脚。
“有本事不叫作,那叫秀!”秦春淡然笑了笑。
“秀个鸡毛,你丫是嘴强王者吧。”杨大坤不屑道。
“春,老阎脾气不好,你要这么皮,姐待会可没法保你啊。”田春芳柳眉紧蹙,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冷了下来。
此前,她觉的春或许还藏了后手。
但到了这边来,她仔细看过了,根本没人藏鱼,而且水面是光的,老憨叔等人一直在闹对立情绪。
看来秦春并没什么法可显,这时候还在嘴硬,无疑是作死的表现。
一时间,田春芳对春的印象分急剧下滑,自然也就没好脸色了。
“就不劳姐姐费心了,你还是准备回家洗香香吧。”
秦春冲她坏坏一笑,然后舒展了一下筋骨,冲阎金宝和蔡老板喊道:“老阎,别这些没卵用的了,比了再,蔡老板,带称了吗?”
蔡大强像看白痴一样瞄了春一眼,例行公事的应了一声:“带了,就在船上随时可以过称。”
“老阎,你不是打了一百多斤鱼么,来,过称让我长长眼。”秦春喊话。
马勒戈壁的,没大没,老阎是你叫的吗?
阎金宝被春一口一个老阎叫的心头发毛,不过既然是比试,那还是得按规矩来。
“上鱼!”
他大手一挥,阎大龙和老六两人抬着两筐子鱼到了边上。
“蔡老板,你可看准了,一斤一两都不能缺。”治保主任吴顺在边上提醒了一句。
他暗中打过招呼了,蔡大强要识趣,自然会向着响水村话。
“那是当然。”
蔡大强上羚子秤,瞅了一眼:“六十三斤。”
然后,又上邻二筐:“七十一斤八两。”
“一共是一百三十四斤零八两……鲜鱼!”
“鲜鱼?蔡老板,你怕是两眼不清白吧,我咋瞅着这鱼焉不拉几的,你看这边鱼鳞都发白发烂了,还有这些鲢鱼闻着腥的厉害,不会是用库存鱼充数的吧?”秦春翻了翻鱼,冷笑问道。
“子,你瞎什么?别自个儿打不上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