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没有一丝的风,杨柳打着卷儿,就连蝉虫也停止了聒噪。
傻子秦春没有午睡的习惯,不知从哪顺了个粘着黄泥的生红薯,坐在卫生所的台阶上有滋有味啃了起来。
春过去是村里的大学生,长的俊,人又聪明,只是在省城上学得罪了人,被打伤脑子,才变成现在这副傻不愣登的模样。
两年前,春父母出了车祸,老村长见他孤苦伶仃,就托关系安排他在村里卫生所看大门,虽然没工资、没福利,但好歹一日三餐有人管,有个遮风避雨的地儿。
秦春呱唧吐着渣滓,脑瓜子里想的却全是女人。
昨儿大柱哥带着翠芝来产检,马上要生宝宝了,大柱还,等宝宝长大,会给爸妈买衣服,买好多好吃的。
秦春听进去了,这不满门心思也想寻个媳妇生伢儿,好有吃不完的糖糖。
他成在村里追着女人屁股后面媳妇、堂客的叫着,嚷嚷着要跟人睡觉生宝宝,大伙儿知他是个傻子,也不生气,逗一逗乐呵完事了。
然而,傻话多了,还真有人往心里去了。
“春!”
伴随着柔媚的呼声,一个靓丽、火辣的女人走进了院子。
她叫苏玉兰,河村四朵金花之一,瓜子脸儿跟画里人儿一样好看,一头乌黑、风情的波浪卷,米兰色修身衬衫扎在高腰包臀牛仔裤里,脚下是好看的坡跟凉鞋,露着葱白般的脚趾。
由于老公李国强能干又宠她,苏玉兰两指不沾阳春水,红唇、眼影、指甲油捯饬的跟城里女人一样水亮,河村好多女孩子都跟着学呢。
“嘿嘿,漂亮媳妇儿。”秦春咧嘴应一声,又低头啃起了红薯。
“臭傻蛋!嫂子在你眼里还不如个红薯么?”苏玉兰白了春一眼。
她今儿精心打扮一番,这一路晃着翘臀走来,谁家男饶魂儿不得栓自个儿裤腰带上,偏是这傻子不通风情,让她心生出一股无趣闷气。
“春,你国强哥刚从县城回来,给你带了好吃的,去我家玩不喽?”苏玉兰眨巴着漂亮的卡姿兰大眼睛,糯声问道。
“不去。乱跑,雪妹子要打屁屁。”春连连摇晃脑袋。
雪妹子叫林雪儿,是卫生所唯一的大夫,平素也兼顾着春的衣食起居,管他可严了。
“那这个呢,想要么?”苏玉兰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根棒棒糖,接着忽悠春。
“糖糖!”秦春双眼一亮,丢掉红薯屁颠颠凑了过来。
“走,去我家,嫂子让你吃个够。”
苏玉兰往里瞅了瞅,卫生所这会儿空荡荡的,她赶紧趁着没人连哄带骗把春拐进了自家三层别院。
庭院内。
李国强正蹲在马扎上抽闷烟,黝黑脸盘皱巴的直淌苦水。
见春来了,他狠狠捻灭烟头,藏在雾气后的双眼愈发苦楚,欲言又止:“玉兰……”
“国强,人带来了,要不要……你自个儿拿主意吧。”苏玉兰不忍看男人,她怕心一软,下不了这个决心。
“借,必须借,要不这日子没法过了。”
李国强眼眶一红,很不是滋味的拍了拍春:“老弟,待会悠着点,你嫂子细皮嫩肉的,金贵的很……”
“我吃糖,又不吃漂亮媳妇。”春傻愣愣道。
“傻老弟,你嫂子可比糖儿好!”李国强心酸的肝儿直发颤。
“国强,实在不行,咱不要了吧……”
玉兰看出来了,自家男人心里难受着呢。
“那怎么行,我妈那不好交代,村里人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俩呢……行了,你俩麻利点办事,我在这把风。”李国强咬了咬牙,狠心豁出去了。
“好吧,你可看好了,这要传出去,咱这家就毁了。”
苏玉兰着紧交代了一句,牵着春到了二楼卧室,咔擦,打上了房门反锁。
房间内香喷喷的,碎花窗帘,床单是新换的,被子上还压着几颗枣子,在农村里,这是早生贵子的寓意。
“媳妇儿,你家真凉快呀,咦,那有风呢……”秦春东摸摸,细看看,好奇极了。
“那个呀,叫空调,城里买的。”
苏玉兰知道机不可失,妙目一转有了主意:“春,咱们来玩石头剪刀布吧,你要赢了,嫂子给你糖吃。谁要输了……就得……乖乖脱衣服哦。”
“好啊!好啊!”秦春乐的拍起了手掌。
“春真乖,来,石头剪刀布!”
“石头!”
“布!”
“春,我是布,布包石头,你输了哦。”
“脱,脱。”
秦春傻不愣登的脱掉了短袖。
他整在山沟子钻,山里跑的,水里游的,架起火堆子烤了就吃,日积月累这古铜色的身板竟是敦实、雄壮的跟牛犊子一样。
苏玉兰玉指轻轻这么一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