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恒正要走,却被红衣女子叫住,“公子请留步。”
“姑娘还有事吗?”郑恒停住脚步,问道。
那女子羞涩一笑,“公子,你帮我拿回钱袋,还给那小男孩银子让他去救治他娘,这气度让我敬佩,而且公子长得风度翩翩,俊朗不凡,一看就是正人君子,敢问公子家中可有妻室?”
郑恒:“……”
合着你是看上我了,可是我不喜欢你。
安德听那女子所说,顿时惊讶得嘴都合不上了。
姑娘,我家主子帮你拿回钱袋你就想以身相许,这恩也报得太大了吧,而且我们主子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了,你……没戏。
“姑娘,在下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你用不着以身相许,而且……我已有妻室,今生只爱她一人,绝不纳妾。”郑恒冷冷地说完就走了,也不管那女子芳心怎么碎了一地。
原来那公子已经成婚了,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心动的人,怎么就……怎么就成家了呢。
安德见自己主子走了,赶紧跟上,但是在心里腹诽自己主子呢。
我的主子,人家苏姑娘还没有嫁给你呢,你也不会这么急吧,不过……把苏姑娘推出来挡桃花还是可以的。
“安德。”郑恒突然叫了他一声,安德赶紧打起精神。
“主子,你有什么吩咐?”
“你现在回客栈,让掌柜的多准备一些水,我要沐浴。”郑恒说道。
“是。”安德应下,马上走回客栈,心想,主子一定是刚才离那姑娘太近,还说什么公子家中可有妻室,主子一定是觉得沾染了一些不干净的气息,要洗干净。
安德走后,郑恒走进一家花店,买了一点兰花。
郑恒看看手里的兰花,想到了苏清凝,每次见到她,她身上都有一种淡雅的兰香,她时常穿着白衣,或浅色的衣服,戴着一些珠饰。
静如处子,如皎花照水,气质温婉脱俗。
郑恒回到客栈,安德看见自家主子手里居然拿着一些兰花,不明所以。
“主子,你回来了,这兰花是……”
“用兰花来沐浴,凝凝身上就有兰香。”郑恒淡声说。
“……”安德目瞪口呆,还怀疑自己听错了。
主子,你一个大男人,居然用兰花沐浴,这要是让文武百官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想呢,而且,主子说什么,苏姑娘身上有兰香?那应该是用兰花沐浴,让身上沾染一点兰香,同时把身上沾到的那红衣女子的味道洗掉。
“主子,你回来得刚刚好,掌柜的刚刚把水送上来,您先沐浴,我去外面候着,免得有些不长眼的人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安德有些狗腿地说。
郑恒把兰花花瓣一点点放进浴桶,然后走进浴桶里面泡着,很快,水沾染了兰花的香气。
郑恒沐浴后换了身衣服,走到外面。
“公子,我回来了。”杨跃说道,“我去了顾知州家里,他的书房的确有关于两年前难民的记录。”杨跃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递给郑恒,郑恒接过。
郑恒一边看,杨跃一边说。
“公子,那顾大人也是爱民如子,两年前知道有难民逃难至云州,当即下令开仓放粮,还设了个粥棚让难民去喝粥,而当时苏富商……就是苏姑娘的父亲同顾大人商量,找个地方安置难民,后来两人选定了城西,修建了乐人村,后来顾大人见难民都被安顿好了,就安排难民中的壮丁去铺桥修路,好让他们有一个活计可以养家糊口,而苏姑娘也会每月初一十五去月满楼弹琴募捐,将捐来的银子都分给那些难民,而那些难民也过得越来越好。”
郑恒看着册子上写的,有些难民在衙门当差,有一些难民有所长就发挥其所长,有一些难民因为有武功底子就在一些酒楼客栈当打手或者砍柴挑水,诸如此类。
郑恒合上册子,“这上面写得倒是详细,顾长风对难民倒是负责。”
“公子,还有一事。”杨跃有些欲言又止,这事……不太好说。
郑恒看他吞吞吐吐的,有些不悦,“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做甚。”
“是。”杨跃心尖一颤,但愿主子听到的时候,能控制得住自己。
“公子,我在顾大人家里,听顾夫人说,想让他们家长子顾逸公子与……与苏姑娘结亲。”杨跃一边说,一边打量着主子的神色。
郑恒听完,脸都黑了。
我活了二十五年才遇到一个令我心动的女子,这就被人惦记上了,而且知州公子,论身份地位,也与凝凝相配,只是不知道……
“杨跃,这是顾长风的意思还是顾夫人的意思?”郑恒阴沉着脸问。
“公子,我去的时候,顾大人没在家,我是听到顾夫人这么说,而且……而且那顾逸公子也有意。”杨跃小心翼翼地说。
郑恒一听,脸更黑了,一手拍在桌子上。
杨跃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