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晏忙制止,“您这么问,陛下会不快的。就算是太子之过,也会觉得父亲恃宠而骄,失了臣子之道。”
明辉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知此事,可对方着实过分得很,他不能忍!
明昭月将那柄箭杆递给明辉,箭头上还有一层血迹。“父亲就拿着这个东西进宫,什么都不说,只把它拿给陛下看。若真要说,就说女儿伤势很重,要休养数月。”
明辉看着箭头,琢磨着明昭月的话。
“至于是谁要动手,为何要动手,又怎么会对女儿动手,就让陛下去猜吧,他心里有杆秤。”
杜念珍也面上一喜,“对,月儿说得对,陛下向来是个心思重的,咱只摆事实,可不能教他做事。”
明辉沉吟半晌,又叹了口气。“为父惭愧,还没你想得周到。”他接过那支箭,“既如此,我便等晚上再去。就说你伤情严重,守着你好几个时辰才度过危机。”
明昭月会心一笑,父亲果然很上道,一点就明。
父亲其实并不莽撞,反而很有筹谋,只不过有时候关心则乱。
“月儿,对于撺掇太子之人,你当真没有猜测?”明辉看着女儿,忽然问道。
明昭月摇头,“朝堂之事错综复杂,或许是父亲的政敌,想置我于死地。或许是太子的政敌,想陷太子于不义。”
明辉一声冷哼。“那又如何,若太子受人撺掇,那也只能说明他蠢。一个储君,如此任人蒙蔽,日后能好到哪里去。”
明辉话音刚落,他自己都惊呆了,竟然说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明昭月却觉得眼前一明。父亲,终于看到了这一层,看到了太子的愚昧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