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南玉不咋地,其实白橙他也不喜欢,有时候说话可能不太顾及对方,比如这次,进门人都没看清,一句老婆。
白橙脸都青了。
傅瑾川脸色也难看。
“他就是死了也不干我事!”
贺南溪穿着白大褂,胸前挂着牌,手插兜里,“就在西院,你家老爷子也在,气的手上还插着银针,真不去看两眼?”
傅瑾川皱眉,有些动摇了,担心老爷子身体。
白橙哭,抱着男人不愿放手,“瑾川,不要留我一个在这,我好怕,不然,不然你带我去好不好?我不想跟你分开。”
白橙想南玉死。
也想傅老爷子死。
他的绊脚石通通都死了才好!
内心阴暗笑着,期盼着,就像一个恶魔,即将把他的良知全部吞噬。
贺南溪也正了正神色,道:
“你还是去看一眼吧,情况比较严重,他先前也不知道你跟白橙的事,怎么说也救过你家老爷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真没了,老爷子以后也不至于埋怨你。”
白橙不想傅瑾川去。
可没办法,贺南溪一直拿老爷子说事,傅瑾川对他爷爷还是心软,阻止不了,他只能跟着。
自从知道南玉就是果果。
白橙是一秒不敢让他们单独见。
哪怕那个已经昏迷不醒。
最后一行人都去了,老爷子着急上火,公共椅硬,管家就弄了副软皮轮椅让老爷子坐。
傅瑾川过去,傅爷爷见身后白橙,脸色铁青,气得咳嗽,“你,你个不孝子!把他带来做什么?你想气死我?!”
傅瑾川护住白橙,“白橙也病了,听说他进icu着急劝我来,您为什么对他有这么大偏见?”
傅老爷子:“满眼透着贪婪的人,你说我怎么有这么大偏见!小玉是个好孩子,你听爷爷的,跟他分了,不行给一笔分手费!”
说着重重拍向轮椅扶手。
管家拍着老爷子后背,“宋医生让您别动气。”
傅瑾川:“贪婪?有谁比得过南玉贪婪?傅夫人的位置不够他贪,还妄想要我的情?要说恩情,当年福利院那场火灾,如果没有白橙我早死了!您的恩情要我来报,我的恩情只能委屈他!我不对他好点,被你们欺负死吗?”
傅老爷子一愣,福利院那场火灾,他从没跟自己说过,是白橙救他。
爷孙俩对视。
老爷子最终败下阵来,眼下孙媳妇安危最重要,傅瑾川拉着白橙坐,夜里天冷,男人将外套脱下,披在怀里人肩上。
傅老爷子不悦,“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在外注意分寸!”
傅瑾川:“白橙身体不好,您报恩,我也报恩,如果恩情分大小,白橙对我是救命之恩,没有他,您也没孙子了。”
当年傅家动荡,傅瑾川父母遭仇家追杀,傅瑾川也危险,老爷子通过关系,把他送去了一所福利院,安稳两个月,结果一场火灾,让老爷子意识到在外也不安全,只能带回身边。
把仇家解决,傅老爷子才敢让傅瑾川露面。
傅家现在就他一个孩子,如果真如他所说,老爷子还真不能对白橙怎么样,但这婚也结了,总不能把小玉辜负了。
“你结婚了。”
“我能在这都已经是给您面子。”
可把傅老爷子好一顿气,白橙清楚自己没救过傅瑾川,他说跟傅爷爷怼,白橙心总是虚的,抱着傅瑾川身体发抖。
傅瑾川以为他冻着了。
胳膊收紧。
隔着玻璃扫了眼icu里的场景,人躺在病床,身边都是仪器,身上也插了很多管子,呼吸罩随着呼吸,一清一雾,远远望去像极了一件易碎的陶瓷,宋楚在里面守着,还有一名内科专家。
的确讨厌他。
个人躺在病床上,脆弱的让人生不起气。
白橙忽然动了,小声咳嗽,傅瑾川立刻收回怜悯,对傅老爷子道:“天也不早了,您回去休息吧。”
傅老爷子瞥了他一眼:“你在这守着小玉?”
傅瑾川装都不想装:“白橙还生着病,您不休息,我们就先走了。”
傅老爷子冷笑:“小玉生死未卜,你这么就急着走?好,我看小宋就不错,等小玉好了,老头子撮合他们俩,你别后悔就好。”
傅瑾川:“求之不得。”
说着起身就要带白橙走。
老爷子突然冷斥:“傅瑾川!”
男人顿步。
老爷子盯着病房,苍老的声线带着无情:“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回归家庭,或者让出现在的位置。”
白橙一听,瞪眸,抓住男人胳膊摇头,眸中闪泪花,一副可怜态,懂事道:
“瑾川,你留在这儿等傅太太醒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