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简沫有些生气,“你这样会把她惯坏的。”
什么画得好,葡萄就是随便涂鸦的简笔画,哪能真让他们带走收藏,太荒诞了。
霍祁琛还在欣赏那幅画,“确实画得好,很有天赋。”
“霍祁琛!”
霍祁琛这才抬头,“你以为是我在惯着葡萄?其实是她来解了我的围。”
语气意味深长,让简沫有些意外,“他们让我走,我可以走,不住在一起就行了。”
她说得轻松,霍祁琛寒意却加重,“我说了,起码这一百天,你必须跟我呆在一起。”
“……”
简沫懒得跟他争辩,坐在方才医生的位置,认真问了一遍:“我记得我走之前,你的身体都还好得很,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那个医生说——”
她面容认真,霍祁琛看得也出神,笑道:“思念成疾,你信吗?”
简沫忍无可忍,伸出手:“霍祁琛!”
他直接捉住她的纤纤玉指,“做设计的手,不该拿来指人。”
话是这么说,他却没松,紧紧握住。
桌上还残留了一大堆医生留下来的药,简沫无端起了恻隐之心,她一时竟然没有挣扎,“霍祁琛,古人都说,祸害遗千年,你别死太早。”
再次见面之后,很难得的,她认真说了这么一句话。
霍祁琛若有所思,下一秒,他直接反手握住简沫的手腕,拉着她进了主卧,门被关上。
葡萄被佣人组织了脚步。
“你干什么!”简沫被扣在门边。
霍祁琛神思沉郁,他突然伸手,将她圈在怀里,头抵在她的肩颈,他轻声说:“外面人多,在这里,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简沫浑身僵住。
事实上,两年前的霍祁琛可没这么讲道理,从来都是我行我素。想要她的时候,直接就动手了,哪有商量的余地。
可他现在,果决中似乎参杂着许多考量。
拥抱温暖也无言,简沫犹豫了很久,才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脊。
感受到触碰,霍祁琛抱着她的力道加大,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中。
“小沫。”
“我很想你。”
“日日夜夜。”
简沫听进去了,她不知为何,眼角会落下一滴泪,她仰头擦掉,终究还是推开了霍祁琛,“孩子还在外面。”
她的推开,让霍祁琛怀中一空,他下意识伸手,重新将她禁锢在原地,眼底血红。
简沫低声:“做什么。”
“昨晚你喝多了,你质问周良岐,有没有过真心,是演戏还是真的在意。”
突如其来的问题,简沫恍惚了一瞬,然后反驳:“你在想什么,当然是演戏。”
也许是那一瞬间的恍惚,霍祁琛突然倾身,重重吻在了她的薄唇上。
唇齿交接,简沫脑中顿时炸开,想要推开,推不掉。
她瞪大眼睛,没想到霍祁琛会这样做,可他扣着她的后颈,那般用力深入,夹杂着浓浓的眷恋和思念,以及,占有欲。
简沫心悸不已,脑袋嗡嗡。
“呜呜……”
“接近半个月的时间,我装不了太久,小沫。”
对她的欲,装不了太久。
这个吻整整持续了三分钟,等霍祁琛愿意放手,简沫的唇已经变得殷红艳丽。
她呆呆看着他,刚要抬手,被他一把拦截。
吻过之后,霍祁琛心情好了不少,他伸手替她擦拭嘴角,“你总该给我等价交换的诚意。”
顿了顿,觉得这个词用得不妥,“我不要别的,一个吻就够了。”
简沫对这个人的无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失力靠在墙边,霍祁琛替她整理好紊乱的衣领,“我听见了。”
“什么?”
“你的心也在跳。”
“不跳就死了。”
霍祁琛微微弯唇,“我心律不齐,常有心跳加速的症状,刚刚你的心跳,跳得跟我一样快。”
“……”
简沫不知为何,耳根子红了一截,她转身出去,低骂:“无耻之徒。”
后者步伐悠悠。
简舟的腿伤已经好了不少了,嚷着要往外跑,被莫亦勒令留在家里,两个人闹了一阵别扭,谁也不搭理谁。
简沫觉得有意思,趴在窗台看了好一会儿热闹。
还是夜里霍祁琛出门时解围:“跟我一起吧。”
“先生……”
简舟不服气的样子,又嘴硬:“去哪?”
霍秘书同样也是不同意:“先生,太危险了,他的伤还没好。”
霍祁琛扫视了一圈他的腿,“好得差不多了,一点小伤,对男人来说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