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的女人,苏梵终于相信三哥恨铁不成钢的说她没有一点儿闺女的气质时的无奈了。
山路一向崎岖,一直都很担心夏微凉吃不消,谁知最后吃不消的竟是她自己。
看着面不改色的夏微凉,苏梵牛一样的喘气,扶着旁边的石头,面色惨白,“再、再休息一下吧……”
夏微凉有些无奈的笑起来,从包里掏出水囊递给她,“喝点水。”
“天要黑了,咱们还有多远啊?”苏梵毫不客气的大饮一口,看了看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大树,有些气馁。
“恐怕还有一段路。”夏微凉眯眼看了看四周,说。
苏梵拿起剑顺手砍了一棵树,转头道,“那咱们就在这儿生火在歇息一晚罢?”
夏微凉完全没想到她的身手如此之好,从抬手到将剑收回鞘不到一秒的时间就砍下了一棵树,有些羡慕的笑了笑,“姑娘好身手。”
苏梵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脑袋,“这些都是兄长教我的。”
“姑娘家为何学武?”夏微凉顺势坐下,开始生火,侧头有些好奇的问道。
“小时候身体弱,染个风寒竟差点要了我的命,于是哥哥就亲自教我武功,既可以防身也可以健体。”说起那位兄长,苏梵的眉眼又染上了淡淡的哀愁,“倘若找不到兰小姐,我该如何是好……”夏微凉看了眼苏梵,没有再说话。
天黑的很快,四周都传来了狼的嚎叫,苏梵按着剑鞘警惕万分,生怕出了一点差错就会与夏微凉命丧此地。
比起苏梵的严肃,夏微凉显然悠闲的多,她用火将大饼热好,递给苏梵,“吃完了就歇一会吧,下半夜我来守着。”
“不行不行,我不能睡。”苏梵咬了一口大饼,说话虽然含糊不清,却十分坚定。夏微凉本就是个薄弱女子,自己昨天答应好了要护她周全,此时又怎能怠慢她呢!
夏微凉心知劝不动她歇息,便无奈的倚着大树,“行,倘若撑不住了便把我叫起来。”语毕,也不同苏梵多啰嗦,很快闭眼小寐了。
待夏微凉睡去之后,苏梵便搂紧了剑柄,一夜警惕。所幸的是一夜平静,偶尔出现狼嚎,却没出现什么危险。山中的清晨冰冷异常,天明微蓝时夏微凉便已起了身,两人踩灭了柴火之后便继
续进山了。今日山中的路更加崎岖,苏梵累极,可一想到哥哥的眼睛里的毒不能再等了,这样想着,竟也坚持着走了下去。
太阳升起又落下,也不知走了多久,一直沉默不语的夏微凉指着前面忽然宽敞的路,面无表情:“到了。”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路边挂着破旧的牌子,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西镇
’二字,苏梵揉了揉眼睛,无法置信的瞪大眼睛来回看几遍,确定那两个字是西镇了,才狠狠松口气,她真的不敢相信那么多人没找到的地方她居然可以找到。
还不等夏微凉说话,苏梵便匆匆忙忙的提着裙摆进了镇,正是夜幕降临之时,挨家挨户都忙着做饭,街道上只剩下稀稀两两的人,他们或斟茶下棋,或摇扇歇息,苏梵也顾不上羡慕这样惬意
的生活,拉过路上一个行人便直截了当的开了口,“这位大爷,请问你们镇里是不是有一位兰小姐?”
“什么兰小姐?”大爷顿住脚步收起扇子,望向苏梵和夏微凉。
“就是那个上通神明、下通灵界之术,有一双死而复生之手的兰小姐啊!”看见大爷有些迷惘的眼神,苏梵开始急了,摇着大爷肩膀,“怎么可能没有这个人,大爷您好好想想啊,或许是您不识得她罢了?”
大爷有些不高兴的将她放在肩上的手甩开,吹胡子瞪眼的,“胡说什么!我在西镇住了五十来年,镇里还真没有我不认识的人,从来就没有什么兰小姐,你不要在这里瞎闹!没什么事儿就赶紧下山去吧!”这话说完,周围的人皆停下脚步,看向这两个外来人。
苏梵被推的踉跄几步,夏微凉上前一步扶住她,侧头看着大爷,微笑:“大爷真是对不住,小女夏微凉,方才是我们莽撞了,只是这姑娘急于找人给兄长治病,一时间有些着急罢了。请问胡家该怎么走?”
“夏微凉?”大爷一把牵住她,夏微凉蹙起眉头,半天挣脱不得,只好放弃了,只听大爷说,“夏姑娘,我们等你等得可苦了,你赶紧随我来看看我闺女,她要不行了!”人命要紧,苏梵也顾不上自己的事情,拉着夏微凉便跟着大爷拐进了宅子。
宅子很小很普通,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到处飘着花瓣的芬芳,夏微凉也无心欣赏,加快了脚步跟着大爷进了屋,帘子被拉起来,床榻躺着一位奄奄一息的姑娘,也顾不上其他,三步并作两步便走了过去抓起手把脉,沉默半晌,开口,“是中了毒花散。”
苏梵神色一凛,有些吃惊:“虽然这种毒遍地都是,可如此严重的还是第一次见……”
听了苏梵的话,大爷眼前一黑,往后踉跄了几步,险些没站稳,撩起裤腿便往地上跪,声音都带着颤抖,“我胡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