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起身,手扶屋顶边缘向下看去,
只看见了重重摔在地上,鲜血瞬间流了一地的何柯,
“何柯!”
我撕心裂肺喊着那个孩子的名字,
一阵耳鸣声在脑袋里环绕,
还好查斯特斯在后面拉住了我,
不然我可不敢保证现在我会不会两眼一黑,
同何柯一样从屋顶掉下去。
你要是问,下面的人不是已经布设好充气垫了吗,
为什么何柯还是没活下来?
其实在他跳下去落地的那一刻,
大家都已经变得心知肚明,
他是故意不跳在垫子上的,或许是怕活着会受尽更多的折磨。
说起来,这是我平生第二次看见明明可以救下的人从自己面前跳楼,
上次是黄莉,这次又是何柯,
打死我也想不到这种令人心如刀绞的感觉会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经历两次。
只感觉周围的一切事物都静止,
耳朵已经听不到除了耳鸣之外的任何声音,
下楼梯的步子和刚刚追何柯的步伐全然不同,
这次脚下的触感变得很是不真实,
顿感自己踩在云上,
后来才反应过来,是因为自己腿软才会有这种感觉。
眼下这种情况,叫救护车有些不切实际,
男儿有泪不轻弹,虽说何柯做了错事,
但是他毕竟是刚进警局就跟着我的大小伙子,
我从带他的那一刻就把他当自己的亲弟弟看,
可是直到他咽气我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嘴唇控制不住的颤抖,
想要说话却像是被人抽走了声带,
实在是憋得慌。
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画面,
明天的新闻头条会变成s市警局警员竟是黑衣人组织的内奸、
暝村七嘴八舌扭曲事实的长舌妇、
一夜白头的何叔
还没来得及煽情,就突然被查斯特斯语出惊人的话打破局面:
“他不是何柯,眼下的任务是把他身上的炸弹制止,
剩下的我会给你们解释。”
原本快撇成“八万”的嘴瞬间变成了“o”形,
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
我连忙用手捂嘴,偷感很重的扫视着周围,
才发现惊掉下巴的不止我一个人。
炸弹计时器发出“滴答滴答”声从未停止,
每一声都牵扯着心跳,
专业的事还得让专业的人来解决。
我们则带着一头的问号跟着查斯特斯的 走进了会议室,
这一路上免不了七嘴八舌的猜测,
但是我并没有选择跟着那群人一起推理,
这样让我注意到人群中从容不迫的关局,他的表情让人觉得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进会议室门时,关局和查斯特斯相视后嘴角微微上扬的表情被我无意中捕捉到。
这两个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作为这次案件的负责人,
居然连我都埋在鼓里,
刹那间心中涌上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
众人落座,讨论声戛然而止,
而我始终低着头提不起精神,
今天过的属实度日如年,
信息量大到感觉自己身处“剧本杀”当中。
“关局,何柯身上
不对,那个未知身份的人,
身上的炸弹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