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不知到底该说刘芬是可怜还是可恨,
可怜是因为她有着一个悲惨且黑暗的童年,
可恨是因为她如今的做法可以说是和她母亲当年别出一辙。
倒不如说这母女俩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都是在意识到自己杀死伤害别人时,
选择伤害自己。
或许她的这种做法在别人眼里觉得很是心疼,
因为她在意识恢复后的第一反应是伤害自己弥补自己的过错,
而在我眼里这分明就是为了逃避法律对她们本身的制裁,
反正我至始至终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
但是要是换位思考一下,
如果我是刘芬,我可能连伤害自己的勇气都没有,
我的第一反应肯定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死,
在杀了人的情况下,
自杀何尝不是最容易解脱的方式。
反正早晚都是一死,这样还能给自己免去不少的麻烦。
我突然感到自己的瞳孔一颤,
这种太过细微的表情别说查斯特斯了,
连我自己都是因为眼前的视线微颤才发现自己这一微小的行为。
可能是发现了自己脑袋里的想法实在有些细思极恐,
顿感自己还好我当了警察,
不然就以我现在这样无时无刻从脑袋里蹦出一些常人根本想不到的想法,
估计早就被黑衣人那个组织挖去当发布“变态杀人想法”的人了。
听查斯特斯和杨氿儿你一言我一语的描述,
原来刘芬倒在血泊之中是因为她不承认自己有精神类疾病,
说是我们亲手杀了他的儿子,
可却没想到有不识趣的警员非要在她情绪失控的时候冲着她火上浇油,
说她根本没有孩子,就是一个有被害妄想症的疯女人。
我“砰”的一声拍响了桌子,
声音很大,桌上的那些资料被我这一掌震得几乎一半都掉在地上,
查斯特斯没被吓到,
反倒是杨氿儿被吓得头向后一缩眼睛紧闭。
随后俯身一张张捡起被我拍到的几张资料,
生气归生气,这气总不能撒在无关的人身上,
手拍的生疼,但是绝对不能被察觉到,
咬牙也要装下去。
“这些话都是谁说的?”
我说出这句话时,
气的后槽牙差点被自己咬碎,
我可得好好认识认识我是手下哪位“好兵”说出这么畜生的话。
可眼前两人都说不出那个人的名字,
看来绝对是个新人无疑了。
只是我怎么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
我单方面宣布三人的小会暂停,
急性子的我实在是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大人才。
摔门而出的我把办公室里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喝水的被呛的直咳嗽,
我带着愤怒的语气朝着众人大喊,
“让我看看是哪个小犊子在刘芬情绪失控的时候给我在旁边煽风点火,
要是还想要点脸就赶紧自己承认和我单独谈,
别挺大个人让我当着大家的面指着鼻子骂你!”
或许是他们从未见我像现在这样生气,
有几个被吓得就差把头埋在桌子下面了,
只是话音刚落,
角落竟然传来一阵渗人讥笑,
所有人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