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雨势终于变小,
天边透出微弱的光亮,
趁此机会要赶快回警局了,
因为还有一片如墨汁一般乌黑的云层在缓慢靠近。
这场断断续续的雨,
貌似一直都在憋一个“大招”。
只是刚启动汽车,
口袋里的手机就传来铃声,
小狗被这从未听过的声音弄的“汪汪”叫,
它貌似是通过这种方式来给自己壮胆,
不过还好,
后座有耐心的小兰安抚它的情绪。
这阵的我本来就容易发呆分心,
要是再开车弄手机,
我可不敢保证这一车人能不能平安无恙的回警局。
“查sir,你帮我接一下。”
我一边说着,
一边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递给查斯特斯,
顺便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备注,
是小何。
查斯特斯接过手机,
原本想让他把免提放开,
结果他居然在“嗯嗯”两声后就挂断了,
这通话时长都不到十秒钟。
车上的人,
除了查斯特斯都一脸不可思议,
刚想着把手机要回来,
就看查斯特斯轻车熟路的将我的手机解锁。
嘿?这小子是怎么知道手机密码的?
我嘴刚张开,
连声带都没来得及振动,
查斯特斯就头也不抬的摆弄着我的手机。
“小何说把医院的检查报告发到你手机里了,
你的密码是我猜出来的。”
我是真难受啊,
还没说出口的话就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了,
他怕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
不然怎么总能精确的做到预判我要说的话和干的事呢?
小兰和小张化身气氛组,
在后座朝着副驾的查斯特斯竖起大拇指,
没想到这查斯特斯竟然一改往常的冷漠脸,
反倒通过后视镜看着后排的两人,
做出个单挑眉的表情。
我的天,
这还是查斯特斯吗!
要是师傅在场看到这一幕,
肯定会说是我把查斯特斯带跑偏了。
早就说过我手下人的风气都很逗,
但打死我都没想到这传染源竟然跑到查斯特斯身上了,
我看他估计是装高冷装的太辛苦,
反正大家也混熟了,
干脆不装了。
其实这样也好,
查斯特斯的亲和力一直不太好,
新人们看到他即使心里有一万个想找他探讨的疑问,
也会被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劝退,
如今他的这种状态何尝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只是他那张苦瓜脸绝对不可能是突然开窍的,
我看啊,
这背后定有蹊跷。
刚要在脑袋里开启头脑风暴,
就被这颠簸的道路弄清醒,
不得不说在坑坑洼洼的路上驾驶属实遭罪,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玩蹦蹦车,
有好几次的颠簸都差点让我和查斯特斯两个大高个弹射起飞直接头磕车顶。
最头疼的是,
从暝村回到市里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所以我们只好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劲,
硬着头皮返回,
好在马上就要把肚子里的饭吐出来时,
几人顺利回到了警局。
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今天的运气好,
只因几人前脚刚踏入警局,
这后脚就开始下起狂风暴雨。
警局的会议室门半开着,
里面传来关局的明朗笑声,
明明一堆案子缠身,
这是有多大的美事能让关局笑成这样。
我像小偷一样想探着头朝里面瞧瞧,
下一秒从门缝里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是一个梳着低马尾的女性,
从她干净的穿搭就足以看出她的年龄不大。
会不会是赵霖霖?
可能性不大,
霖霖是一个自从十七岁开始,
鞋柜里除了家居鞋就没有一双平底鞋存在的高跟鞋迷,
绝不能是她。
就在我还站在原地在脑袋里排除我熟悉的异性时,
查斯特斯站在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