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定云珞珈没有疯,也相信云珞珈夜间与她说的话。
但云珞珈现在的身体情况,承受不了任何伤害了,无论她是要干什么,都是不可以的。
“是,我定然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娘娘的。”孟清澜接过念念递来的面巾,神色自责。
她跟着云珞珈照顾她,可却将她照顾成了这样。
虽然念念没有怪罪她,可她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就这样,孟清澜白日寸步不离的跟着云珞珈,就连云珞珈出恭都要守着。
云珞珈吩咐她去做事,她转头就让宫女去办了。
念念晚上守在她身边,要陪着她睡。
但凡夜里云珞珈动一下,她都会立刻睁开眼睛,询问云珞珈要干什么。
云珞珈根本抽不出任何时间去空间给君青宴喂血。
这几日白日,她召见了云华序等人,内阁的几位大人也都见了,了解了一下最近朝中的事情。
之前有人询问君青宴的事情,拿君青宴的生死跟她说事。
现如今,她带兵灭了西楚后,无人敢再多言。
到了现在,还没有看清楚朝中局势的人,怕是脑子都不太好使。
脑子不好使的,也不可能会有入朝为官的机会,所以,脑子好使的文武百官,已经完全认定接受了云珞珈成为澧朝掌权者的事实。
其实谁掌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官职还在,澧朝的天下还是澧朝的天下。
何况,云珞珈短短的时间,就壮大了澧朝的山河。
有能力者为掌权者,无人会不服。
云珞珈坐在软榻上看着书,孟清澜就坐在旁边绣着帕子,寸步不离。
云珞珈已经被迫三日没能进空间看君青宴了,身体虽然恢复了许多,可是心里担心的不行。
她都担心这么多日没有给君青宴供血,会对君青宴的恢复有影响。
可孟清澜丝毫不给她独处的机会。
她这边刚放下手里的书,孟清澜马上放下了手里的绣品,关怀的询问云珞珈,“娘娘可是累了要出去走走?”
云珞珈抬手遮唇打了个哈欠,“有点困,我去睡会,你去给我煮血燕,我一会醒来要吃。”
“奴婢马上吩咐芙蓉去。”
她说着话,就要跟旁边的宫女吩咐。
“你去。”云珞珈猛地拍了下茶几,面上露出不悦。
她从未对孟清澜发过火,这会也是故意吓她的。
可是孟清澜并不害怕,垂眸不语,却也不像之前那么听话。
云珞珈烦躁起身往殿内走去。
她吩咐芙蓉去煮血燕,亦步亦趋的跟着云珞珈,在她关门前走到了门前,眼巴巴的看着云珞珈。
云珞珈烦躁极了,可却又不忍心责骂孟清澜,只好软了声音,“我真的只想自己休息一下,你就在门外守着,我什么都做不了,你听话,别惹我生气。”
孟清澜在门边站了许久,紧紧皱着眉头,又看了看云珞珈。
在看到云珞珈确实很烦躁的时候,她做出了退让,“那娘娘不能栓门。”
她得保证自己随时可以进去确定云珞珈没事。
虽然知道云珞珈应该不会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可她依旧不是很放心。
之前她也是一直都在云珞珈的身边,也没有发现她自残的事情。
她不知道云珞珈为何那么对自己,可无论是什么原因,她都不希望云珞珈那么做。
就算是违抗命令,她也要守护好云珞珈。
云珞珈看了眼孟清澜,略微蹙眉,还是妥协了。
打舍不得,骂也舍不得,能怎么办?
她一直都无法辜负别人对她的好,哪怕好心会让她感觉到困扰。
她知道孟清澜是真心对她好,真心担心她,所以她才不忍心辜负她的好。
孟清澜坚持进去服侍云珞珈躺下,才走出内殿,在云珞珈的要求下关上了门。
不过她并未离开,而是搬了个凳子在门口守着。
云珞珈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存在,无奈叹息了声,随后弯起了嘴角。
算了,只要不在眼前,她就有机会进空间去查看君青宴的情况了。
她观察了一会,确定孟清澜只是坐在外面,并没有要进来的时候,放下了床幔,悄悄地往被子里塞了个枕头,赶紧闪身进了空间。
时间不多,她直奔君青宴,检查他的情况。
在确定他的伤口没有再出现,情况也没有变差之后,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她赶紧撸开袖子,想要给君青宴放点血。
可最近念念和孟清澜总会检查她的手臂,让她觉得很是困扰。
几天没有放血,之前的伤口都开始结痂了。
她苦恼的蹙了蹙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