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的旧路灯。
那时她,才四岁。
才四岁的小朋友而已。
——
李暮朝去东城,李知在家郁郁寡欢两天,邵慎时来电三请四请才把人请出家,难请的很。
“这么大的姑娘,离了哥哥这样,真不怕被人笑。”邵慎时倒了酒递来,那表情揶揄的很。
李知没说话,冷眼瞪邵慎时。
“你懂个屁。”
坐她对面的厉敬焰替她出声,“人家‘兄妹’感情好,跟我们这些人不同。”
她知道,这是厉敬焰在内涵她。
“厉公子懂的真多。”
厉敬焰也不让着,“证明我了解你。”
李知慢悠悠喝了口酒,“是吗?多了解?了解到哪种程度?”她眯着眼,心里不舒服,“厉公子想多了解我?”
厉敬焰不疾不徐,眸色复杂,“看你愿意让到哪一步,我,来者不拒。”
邵慎时在旁踹他,“别欺负人。”
“我能把她欺负?”厉敬焰轻笑,“没看见她牙尖嘴利,厉害得很。”
“宴沉宠的,能不把她给厉害着。”
李知也狐假虎威一次,嗤笑,“是了,宴先生不在,诸位权贵就指着我欺负呗。”
邵慎时酒杯一搁,指着她,“话说清楚,我们怎么欺负你了。”
“听说你心情不好郁闷,好心喊你出来玩儿,特意给你撺局。你这人不领情就罢,还倒打一耙。”
李知扭身指着牌桌,“明知我牌运不好,就把我拐去牌桌。这还不算欺负人!”
邵慎时耐着性子,“筹码算你头上了吗?宴沉给你当靠山,你怕什么,就算你输了金山银山,宴沉自然来给你平账。”
厉敬焰忽然出声,“外面有表演,你无聊可以去转一圈。”
他按铃,经理进来。
“领她去逛一圈,看看表演。”
经理笑容温和,“李小姐,这边请。”
反正无聊,正好去逛一圈。
前院热闹,看表演的人很多,雅座基本座无虚席,阁楼里最好视野的包间留着,就是经理给她安排的包间。
台上在唱戏,李知看不懂,只能听点抑扬顿挫,经理在旁解释演的什么戏。
中途有人寻来。
是高尔夫球场一别,单单在微信联系的宋白雪。
“知知姐什么时候来的。”
宋白雪状态跟上次一样,完全没有被鲍家的事影响。
“有一阵,在后院打了几圈麻将。”
宋白雪眼神探究,李知随意道,“就邵先生,厉公子他们。”
宋白雪‘哦’了声。
“听我爷爷提过,宴先生出差了。”
李知‘嗯’了声,端着果汁杯,宋白雪跟她闲聊几句话锋一转,“过两天宋家有一场寿宴,知知姐要不要去凑凑热闹。”
她跟邵慎时,厉敬焰三人谋划的就是在宋家老祖宗寿宴那日。
还纳闷,她是跟谁一起去。
这不,宋白雪就主动邀请,这个身份去似乎更合适。
“我不太懂规矩,怕闹笑话。”
宋白雪满脸笑容,单纯又可爱,“我曾祖母就是喜欢热闹,没有那么多规矩。偶然遇到知知姐,你要是不嫌弃正好去凑凑热闹。”
李知佯装婉拒,“我这身份,不太好吧。”
“我们是朋友,没什么不好。”看李知没有拒绝,宋白雪补充,“那就这么说定了,那天需不需要安排车来接知知姐。”
李知这时才反应过来,厉敬焰让她来转转是什么意思。
“不用,宴先生安排了司机。”
宋白雪单纯一笑,陪着一出戏看完,李知说要回后院,宋白雪也没拦。
重回包间,李知就说,“你们可真会算计。”
厉敬焰懒懒的点烟,“见着宋白雪了?”
“嗯,邀请我去寿宴。”
邵慎时坐的手痒痒,“行了,上桌继续吧。”
这麻将一打就是通宵,把在旁边指点的祁隽看的整个无语,“李知,你这手气,真不知哪个罩得住你,你怎么就这么霉。”
李知看着剩余的两个筹码,也是被打的一点脾气没有。
忽的,厉敬焰把筹码怼过来,“别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儿,要哭鼻子似的,传出去还真是我们几个把你欺负了。”
李知不要脸的抱着筹码盒,“不是吗。”
动作也是不手软,今晚厉敬焰是大赢家,一吃三。
她抓了很大一把给祁隽,美名其曰:辛苦费。
祁家二少自然不缺这点,可白给的谁不要,何况是从厉敬焰这儿来的,总是要特殊些。
“李知,你倒是很会哄人,难怪沉哥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