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付知远忠心耿耿的狗腿子。
他既然到了这个镇子,或许付知远也正在此处不远。
慕淮之想着,杀意越发浓郁。
“不知这位兄台的榻上是何许人也?”
“你们天剑盟是不是有病,找叛徒找到我房里来就罢,还要看我夫人?”
锦辰说完,及时抓住慕淮之的手臂,不让他再掐,谁料气急了的人直接上腿,猛地往锦辰身上踹。
“嘶…”
“夫人,别怕,他们这就走了。”
锦辰勉强露出笑容,安抚拍了拍被褥,瞥了眼面露尴尬的几个人。
“还不滚!待会我要被夫人家法伺候了!”
“………打扰了,告辞。”
大山嘴角抽搐,赶紧带着人离开。
客小二又是含腰点头地道歉,赶紧把门关上。
“慕淮之!你太不听话了!”
锦辰龇牙咧嘴放开他,不解气还想踹回去,被慕淮之轻飘飘躲开,砸了个枕头过去。
“混账!轻浮!登徒子!”
慕淮之脸色绯红,胸脯不断起伏,纯粹是被气的。
“愚昧!古板!不知变通!”
锦辰毫不费力骂了回去,懒洋洋靠在窗台旁揉腿,“若不这样说,他们肯定会怀疑。”
“再说了,有我这么个英俊潇洒的夫婿,慕淮之你就偷着乐吧……嗷!”
锦辰再次被枕头砸了个猝不及防。
慕淮之愣是气得半句话都不肯说,吃饭时也离锦辰几米远,得亏房间足够宽敞。
次日大早,慕淮之就醒来洗漱完,冷着脸看着门外。
这人是猪吗,怎的还不起。
第十二次瞥向床榻,慕淮之眼神里是明晃晃的嫌弃。
魔教中人,果然奸懒馋滑。
于是锦辰刚醒就察觉到视线,锐利目移,和慕淮之对视上才愣了半秒,而后氤氲出笑容,凌厉消失不见。
“慕淮之,你在扮演蜡烛台吗?”
慕淮之:“……”
他抓起旁边还在滴着蜡油的蜡烛往床上扔。
“欸!”
锦辰眼疾手快躲开,接住蜡烛扔了回去,稳当又停在烛台上。
“你这人真凶,比我还凶。”
他打了个哈欠,慵懒起身穿衣,“待会先在大堂吃个饭再走,饿死了我。”
慕淮之把斗笠戴好,一言不发跟着锦辰离开。
“小二!一壶清竹酿、两碗阳春面、再来几碟下酒菜!”
锦辰抓着人往角落里坐,吆喝了声。
“好嘞客官!你稍等!”
店小二把酒先端了上来,还是昨日那个,他也记得这两位,当即就对锦辰道:“这位少侠,您今儿个就不住了?”
“我们还要赶路,去云书小镇。”
锦辰半闲聊半打探,“你可知云书小镇近来发生的事情?”
“欸!小的知道,据说那云书小镇失踪了许多幼儿,还夜半哭声不断!”
提及这个,小二擦桌子的速度慢了些,很是八卦,“您二位不知,前阵子就有朝廷的人去过,也没查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不仅如此,朝廷的人还损失了大半!偏偏连尸体都见不着,邪门得很呢!”
慕淮之听得仔细,斗笠下眉梢微蹙,“这么多人前去打探,可有怀疑之人?”
“嗐,谁也不知啊,不过有人说啊,这又是那九幽魔教所害!”
提及九幽魔教,店小二不禁打了个寒颤,似是极为恐惧。
慕淮之沉默几瞬,透过轻纱缝隙瞥了眼锦辰。
九幽魔教少教主锦辰:“……”
天地良心,他真不知道这事。
“得,你二位慢喝,我这就端菜来。”
待店小二走远,锦辰幽幽开口解释:“我并不知此事,肯定不是九幽所做。”
“嗯。”
慕淮之也不知信没信,倒了杯热茶喝。
他素来不爱饮酒,只觉辛辣刺激,又使人神志不清,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东西。
“两位兄台可是要去云书小镇,我们同行如何?”
突然有个身穿蓝衣的青年探头过来,腰间挂着布包,脸型圆润,凑过来还带出股草木香味。
锦辰打量几眼,辨出身份,“药王谷的人?”
“正是。”
青年朝锦辰抱拳作揖,笑得眉眼弯弯,包子脸上的酒窝分外明显。
“在下桑宁,乃药王谷第十二代传人,不知两位兄台如何称呼?”
“居然是药王谷的少谷主,失敬失敬,在下锦辰,没有门派,不过闲散人也。”
原身的姓名只有寥寥几人知晓,并不用担心会被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