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承剑门买剑吧,既然你有辨识剑器真假的本事,师姐我倒也放心。”
玉蝉衣却皱了皱眉头。
师姐说的要给她买一把剑,居然是要去承剑门买剑?
承剑门可以去,但不是现在。她的灵脉才到第二层,她不想在这种时候生出任何意外。哪怕承剑门内已经无人识她。玉蝉衣依旧不想贸然过去。
更何况,她根本不想要一柄出自承剑门的剑做与她日夜相伴的练习用剑。
“我不喜欢承剑门的人。”玉蝉衣道,“我也不想用他们的剑。师姐,炎州就没有其他地方能买到好剑了吗?”
巫溪兰道:“炎州最好的剑都出自承剑门。”
见玉蝉衣柳眉微蹙,似乎仍在抗拒,巫溪兰劝道:“好剑修手里都有一把好剑。小师妹,既然你志存高远,想去论剑大会一展风采,手中剑自然也不能落于人下。承剑门的铸剑谷得天独厚,那里能锻造出品质最好的剑,这点,你应该比师姐我更清楚。”
玉蝉衣仍然不为所动,巫溪兰叹了一口气:“小师妹,你不要因为我和那两个承剑门弟子的过节,对承剑门有所误解。”
“承剑门作为五大门派中的第一大宗,门派弟子众多,有几个品行低劣的也难以避免。但你看,像他们的掌门陆闻枢,便是如今的剑道第一,千年内未有人越其左右。还是心怀大义的正道魁首,斩妖除魔无数,光风霁月,为世人所赞。这样的人执掌的宗门,不是什么坏门派。”
陡然从巫溪兰那听到陆闻枢的名字,玉蝉衣一怔。
“像他手中的那柄‘荧惑’,就是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剑,举世无双的好剑。连我这种不修剑道的,都听过它的威名。听说‘荧惑’哪怕不出鞘,也剑气凛凛,能叫妖邪退避三舍。这就是一柄好剑的威力,师妹你……”
玉蝉衣的脸越听越黑,忍不住打断了巫溪兰的话:“师姐,你怎么知道陆闻枢光风霁月心怀大义?难道师姐见过他,和他打过交道?”
她脸色如平常一般冷,但这番话说得急,多少和平时心平气定的样子不太一样。
巫溪兰一讷:“都是听说……这巨海十州,谁不知道陆闻枢的名号……”
巫溪兰说得小心翼翼,一边暗暗观察着玉蝉衣的脸色。
察觉到巫溪兰察言观色的眼神,玉蝉衣不免有些懊悔。
她一听到“荧惑”的名字,就很难保持冷静,这实在有些不应该。也不该迁怒到师姐身上,毕竟师姐也不知道其中内情。
连她在青峰那些年都发现不了陆闻枢哪怕一丁点的漏洞,何况是只能从旁人口中听说他事迹的师姐?
玉蝉衣眼底愧疚,正想对巫溪兰说些什么来弥补自己说错话的过失,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听小师妹这意思,难道,小师妹见过承剑门的陆掌门?”
被人戳住脊梁骨,脊背发凉的感觉又来了!
玉蝉衣脸色泛白,手脚发凉,不用回头,便知道身后站着的是谁。
“未曾。”玉蝉衣并不看他,直接否认道,“我只是觉得,不能通过简单通过传闻认识一个人。”
她这句话话音一落,在她身后,微生溟看着她的眼睛微微发亮。
巫溪兰这时也看向来人。
自那日玉蝉衣去找她这性情古怪的师弟聊过之后,师弟在院子里活动的时间便变多了。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总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小师妹每日晨起练剑,他便每日早早在屋顶看着,两个人都不会对对方说话,但会有短暂的目光交流。视线短暂相逢,很快错开。
似乎不用说话,他们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他们想当剑修的都是这样交流的,巫溪兰这样猜想。
没想到她这个脾性古怪的师弟,居然和玉蝉衣相处得很好。
但不管怎么看,小师妹还是要和她更亲近一点。
譬如此刻,小师妹根本一个正眼都不给他,只给他一个后脑勺看。
不过,眼下也不是和自己师弟争风吃醋的时候。
巫溪兰分外诚恳地拉起玉蝉衣的手来,继续劝说着玉蝉衣:“小师妹,你天赋好,这偌大的炎州,只有承剑门的剑能配得上你。哪怕你讨厌承剑门那些品性不端的弟子,可剑不是人,剑没有错。”
巫溪兰一番话说得真诚万分,玉蝉衣不想拂却巫溪兰的好意,但一柄出自承剑门的剑……她也不想要。
不管是多好的剑,都抵不上一把“荧惑”。
而眼下她缺的,只是一把练习的剑,普通的剑就能满足她的要求。既然如此,又何必非承剑门的剑不可?
思来想去,玉蝉衣终于想到了两全之策。
她可怜看着巫溪兰说:“师姐,并非我执意不去。只是,这次师姐不能陪我,我又不认识去承剑门的路,要如何顺利抵达,买到一把合适我的剑?”
巫溪兰:“我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