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查不到背后的人,今晚的事情就这么断掉了,没有一点点线索!
“怎么了?”看到霍彦朗脸色的变化,慕安然忧心忡忡地问。
“没什么。”
霍彦朗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挂了电话。
“我去结账。”
他先起身结了账,剩下慕安然好奇地看着他放在餐桌上的手机。
等霍彦朗结了账,两个人一起并肩走出小店,慕安然终于忍不住问道:“刚刚是谁打来的电话?”
刚问完,就看到左振目光复杂地站在车子旁边。
慕安然缓过神来:“左振给你打的?”
“嗯,让左振去查了一些事。”
霍彦朗停下脚步,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她:“你知道凌玲的真实身份吗?”
“真实身份?”不就是电视台的一个实习生吗。
看到慕安然的目光,霍彦朗笑了一下:“凌玲的情况没那么简单,她说自己是孤儿,全在是骗你。”
“什么?”
“她有母亲,母亲如今正瘫痪在家。”
慕安然觉得脑袋一晕,一股气血往上涌:“那她怎么还……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明明有家人,却说家人全死了?”关于自己是孤儿的事情,凌玲不止说了一次,每一次都装得非
常可怜,现在却告诉她,这一切全是假的?
“母亲瘫痪,应该很需要人照顾才对,凌玲在我们家里住了那么久,那谁来照顾她?”
“邻居。”
“那这么多天都不往家里打一个电话,她一点都不担心吗?”慕安然是真有些生气了。
为了享受好的生活条件,可以弃自己的母亲不顾,怎么世上会有这样自私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谎都可以说?
“还有一件事。”
“嗯?”慕安然抬起头。
“凌玲的父亲是一名猎人,曾经因为一起轰动的枪袭事件入狱,杀人未遂,被判终身监禁。”
“彦朗?”
“没错,她的父亲就是当年袭击我和北谦的人。”
漫山遍野,子弹穿过胸膛,薛北谦因此住了半个月的重症监护室。最后两个人幸运脱险,但对方就没那么幸运了,至今还在坐牢。
慕安然听着,唇色有些发白。
原来她以为凌玲只是一个陌生人,可现在看来,她一点儿也不陌生。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霍彦朗接完电话之后,脸色为什么这么差了。
当初凌玲的父亲差点要了霍彦朗的命,而现在凌玲又隐瞒家庭情况在两个人身边住了那么久。现在回头
看,幸好凌玲只是鬼迷心窍地爱上了霍彦朗。如果她有别的企图呢?
此时,左振看到慕安然和霍彦朗停在人行道上说话,街道的梧桐树已经开始落叶,昏黄的灯光落在两个人身上,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浪漫。只是,两个人的表情并不好。
霍总大概是坦白了吧?
“我们……”慕安然迟疑了一下,“这算是逃过一劫吗?”
“目前凌玲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但今晚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她的背后还有人。”
霍彦朗沉声,“凌玲的身世我们已经知道了,她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身后的势力。”
“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已经早就知道凌玲的身份,却让凌玲一直蛰伏在你身边,到底想做什么?你说今晚慕岚的车祸有蹊跷,在医院有人给你打电话,让你注意我这边的事,还有凌玲怎么会有8808的房卡?”
“宾斯基大酒店是高级酒店,安防工作一向严格。安然,你不觉得很奇怪?嗯?”霍彦朗淡淡的尾音向上挑,像是紧绷的弦蓦地发出沉闷的声音。
重重地在慕安然心里,炸开一声惊雷。
“这些事,你查了吗?”
“查了,今晚确实有人联系凌玲,但那个号
码已经消掉,对方已经猜到我们会查他,提前先做准备了。”
“真厉害。”慕安然由衷感慨。
霍彦朗笑了一下,“不管是谁,如果再有动作,我迟早要将他扒出来。”
回到香江雅园之后,两个人都有些疲惫,霍彦朗换了睡衣,早早就让慕安然睡觉了。而慕安然胆战心惊地回去看了今颐一眼。
公主床前,慕安然静静看着自己生下的小肉团,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活这样的不平静。
原本以为在医院被捅了一刀之后,一切就该尘埃落定了。谁知道好心一次,还把仇人的女儿带到了家里来。如果她只是一个人,那么她什么都不怕,输了顶多就是没了自己这条命,可今颐呢?万一对方想伤害今颐怎么办?
慕安然的心情格外不平。
一夜失眠,早上慕安然很早就起来了,梁帆依旧等在外面接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