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直接说。”
“也没什么,就是我刚刚在车里看到这女孩哭得挺可怜的,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帮帮她也挺好,就是感觉她好像喜欢上了霍总你。”
喜欢上他了吗?霍彦朗冷冷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这张冷血无情的脸除了在工作上不苟言笑,在生活中也没什么情绪,往常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的时候,只有复杂和沉思。现在里头裹着淡淡的暗色,不见任何温和的宠溺。
甚至连声音,都有些兴致缺缺:“和我没关系。”
霍彦朗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查看了一下联系人和未接来电,声线没什么起
伏:“开车吧,把我送回家。”
霍彦朗回到在b市的住所,换了休闲服后就倒了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这一座城市的夜景。十二点依旧灯火辉煌,这大约就是大城市的魅力,可其中掺杂着暗流涌动,又那么冰冷无情,还好似乎现在身边还多了一点温暖和寄托,这种感觉很微妙。
时间好像回到了十年前。
昏暗逼仄的火车里,他一个人独自坐在车窗前,四周都是不认识的人。那个时候a市虽然是大城市,并且是经济政治中心,但高铁还不普及,去b市的线路还是普通火车,人上人下,环境格外差。
那个时候的他,对未来几乎是没有任何概念的。如今,一步步走到今时今日,一个人在国外念书打拼,为了攒钱也曾经一天只吃一顿饭过。那个时候的他格外想念慕安然,想念那双在他最痛苦最困难时伸出的手。
慕安然对他的意义不仅仅是年少时最温暖的微光,现在还是他在茫茫人海中唯一的执恋。
霍彦朗把杯中的红酒喝完,转身回主卧睡觉。
第二天起来,一大早霍彦朗就接到了薛北谦的电话。
“学长,这边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法院已经正式立案,传票也送达了,已经进入了书面提交证据的阶段。”
“嗯。”
可能是刚起床的关系,霍彦朗的声音不冷不淡,“章明杉他怎么样。”
“回学长,他状态还不错,这几天也不看数学题了,好像找了几本法律的书,自己专研着看。”
“律师呢。”
“已经安排了律师与他见面。请的是国内对企业诉讼这块比较拿手的律师宋忠,宋律师大致看了一下案情,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目前进入证据收集阶段,还是比较顺利的。
”
霍彦朗淡淡凝了一下黑眸,“听说万家达广场这块地,慕方良有违规操作。”
薛北谦道:“这块地原本在十年前就规划为了居民区,后来又被列为十大民生项目里的棚户改造区,按理来说应该是合理地进行安居工程的改造,但慕氏却订上了这块地,希望在进行棚户改造的时候,以产权调换的方式拿下这块地。但是很不巧,慕氏想换的产权,又离这片居民想居住的区域远了不少。至少价值上来说,太不对等。”
“这就导致了有一百来户居民是根本不愿意接受调解的,征用的钱给得也少,恰恰好章家又属于合法拥有房屋所有权证。就拿不下,慕氏好像在这件事上采取了一些违规的手段,慕氏这项工程的管理者搭上了那一片区的一个小领导,送了些钱,于是两方勾结之下,就生出了一些不合理的先斩后奏的强拆行为。”
“以章明杉父亲为首的这帮人没拿到赔偿,与政府的赔偿也没有谈拢,在无力抵抗的情况下,一夜之间自己的家被强拆了,无家可归。这才把所有问题都归咎在了企业上,章明杉的父亲召集了一帮人到慕氏去闹事。”
“当时闹事的具体情况有些人不愿再提了,但是一位愿意出庭作证的老先生说,章明杉的父亲张东铭应该是被气得不行了,才会一气之下绝望的跳楼。那个老先生回忆当时自己听到了一句话,慕氏的董事长慕方良对着张东铭说了一句‘那你就去死吧’,从这个角度上来讲,慕氏除了不合规操作,假造政府公文以外,还具有这一部分的过失行为。其实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证据部分采集结束,加之一些重要的人证愿意出席作证,这场官司赢的几率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