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知道从哪个女人身上带回来的香水味,浓郁的让她恶心。
想到他在外面碰过别的女人,又回来强迫碰了她,她便觉得更恶心了,整个胃部都在痉挛,恶心的她想吐。
可她吐不出来,只是不断的干呕,一边干呕,一边抓了浴盐拼了命的在身上使劲的搓揉,皮都快被搓掉了一层,都还不肯罢休。
脏,好脏,好恶心!
向晴端了饭上来,听到了浴室里不断传来的呕吐的声,吓的立刻搁了餐盘去敲门,“柳小姐,柳小姐!”
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回应,唯有水声伴随着呕吐的声音,不停的往耳膜里钻。
向晴担心的要命,伸出手去推门,却发现浴室的门从里面锁了,根本打不开,她砸门,也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怎么办,怎么办?
她急的团团转
,不顾一切冲出了卧室,冲下了楼梯,朝一抹身影冲了过去,急急道,
“程先生,柳小姐把自己锁在了浴室里呕吐,不肯出来。”
程池毫无不犹豫的拨通了电话,柳柳在浴室里,浴室他又不能去,只能给少爷打电话了。
嘟声响了几次后,听筒里传来男人疲倦沙哑的嗓音,“什么事?”
程池实话实说,“少爷,柳小姐醒来后把自己锁在浴室不肯出来,向晴说,她一直在呕吐。”
原本开车狂奔在路上的男人立刻转动方向盘,在打着禁止掉头的道路上,强行调头,往盛园飞驰而去,车速快的就要飞起来。
浴室里,柳柳抹了一身的浴盐,都觉得身上脏的无论如何都擦不干净,那陌生浓郁的香水味,就一直在鼻息间。
散不尽,洗不去。
她觉得受
不了,觉得绝望,就蹲在地上,任由淋浴器的水冲刷着她的一身。
情绪崩溃之下她就抱着自己的膝盖,呜呜的哭出了声,哭的声嘶力竭,哭到整张脸都发青,时不时的干呕。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半个小时,只知道自己全身都麻木了,麻木到没有一点力气的时候,砸门声响起,伴随着男人愤怒的声音,
“柳柳,你给我开门!”
“听到了没有,你给我开门!”
回应他的,却只有水声,和女人的哭声。
他觉得自己急的胸口就快要爆炸了,抬脚便凶狠的踹开了门。
浴室里水汽缭绕,女人就抱膝盖蹲在淋浴器下,不停的哭,原本白皙的皮肤全部被搓的暗红,仿佛是褪了一层皮般骇人。
他瞳孔一缩,心脏仿佛被隐形的毒针扎
入。
与此同时,朝她疾步而去。
“不要过来!”
女人抗拒他的接近,十分抗拒,“我不想看见你!”
可他却将她的话置若罔闻,直接过去将淋浴器关掉。
她扭过头来看他,眼睛红肿的不像话,眼底带着说不出的恨意,“出去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你给我滚出去!”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抽出一张浴巾盖在了她的身上,将她从地上捞起。
她挣扎,她愤怒,她厌恶,她憎恨,她却牢牢的抱着她。
她像是一只刺猬,向他竖起了全身的刺,用了最恶毒的语言,刺得他遍体鳞伤,痛不欲生,“盛又霆,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你死了才最好,你为什么不去死?”
他额头上有青筋突突跳动,脖颈上的血管都暴了起来,“柳柳,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下不了手的!”
是啊,是她自己没有下得了手的,所以,她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自己,想到这里,她一下子便哭出了声,歇斯底里的哭着,
“是我自己,是我自己的错,如果我当时杀了你,你就没有机会再强迫我了,我恨我自己,恨死我自己了!”
“好脏,真的好脏,好恶心,一辈子都洗不干净了!”
他的心脏骤然瑟缩,疼痛的仿若是骨髓被钢钉刺穿,又被人狠狠的抽了出来,带着倒钩,刮过他的骨血,刮过他的心脏,血肉模糊。
血肉模糊!
眼眶的红,一点点泛开,他将她的脑袋狠狠摁在自己的胸腔处,然后听到了自己同样绝望的声音,
“柳柳,我再也不碰你了,可以了吗?”
“我这辈子,都不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