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婉婉的脑袋仿佛“轰”的一声就炸开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下子信息量来的太多,她整个人都混乱成了一团,只觉得怎么梳理,都梳理不清楚,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她努力动了动嘴唇,试图说些什么,可努力了许久,喉咙里都像是被什么堵着了一般,发不出一个字音来。
“五年前,迟墨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过季子琪,他不可能顺从他的父亲,和她结婚的,是季子琪一直在求他,说她在国外的家里,其实根本没有任何地位,求迟墨救她于水火之中,可迟墨始终无动于衷。”
顾夜白继续道,“直到后来,黎漾遇到了危险,迟墨准备拿到陆家的执掌权,所以才和季子琪合作假结婚,各取所需,他们在五年前就仅仅是合作关系,不是夫妻,只是季子琪不甘心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合作,她贪心的想要迟墨的全部,所以,才千方百计的害黎漾。”
“可惜她力量微薄,五年前她在夜店里喝多了,和傅永飞在一起了,知晓傅永飞有点人脉和势力,就开始利用美色,想让傅永飞帮她办事,对她忠心耿耿,怎料傅永飞并不是
她心目中那头容易驯服的,听话的狗。”
“五年的时间,季子琪都没能驯服得了傅永飞,但这五年里,她自己培养了不小的势力,再加上还有季先生的帮忙,所以,季子琪不知道以傅永飞的性子,什么时候就会反咬她一口,不如就早些下手,除掉这颗碍人的眼中钉。”
傅永飞随着顾夜白的话,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只是那样的笑,泛着冰冷的光,“可惜,被我给一招金蝉脱壳,给跑了。”
“有人提前给我通风报信,于是,我带了个流浪汉回家,换上了我的衣服,躺在了我的床上,让季子琪以为那场她故意找人放的大火把我给烧死了,其实被带走的那具烧焦的男尸,是流浪汉的,不是我。”
“如果季子琪没有对我痛下杀手,或许我今天不会站在这里,揭穿她的真面目,但她太狠了。”傅永飞的眼眸深处涌出狠戾,“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不,不,不是这样的!”桑婉婉只觉得不可思议,捂住嘴巴急急的退了一步,“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
傅永飞扯起嘴角,笑的讽刺,“你不相信什么,不相信你的女儿
心思这么歹毒,还是不相信你女儿和我在一起了?”
一旁的陆振华气的脸色青白,一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手背上全是暴起的青筋,“你们都愣着做什么,把这个满口胡言的男人给我拖出去,往死里打!”
“谁敢!”
陆迟墨眼神阴戾,沙哑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
陆振华的一行保镖被吓到了,再加上对方已经来了这么多的人,他们面面相觑一阵后,皆是不敢轻举妄动。
“反了,你们真是反了!”
“老头子!”傅永飞打断了陆振华暴跳如雷的声音。
“什……什么?”老头子?
“我让你知道了真相,你还一定要撵我走,是因为你心虚吗?”他的眼底浮现出冷淡的笑,
“还是说,真相让你颜面尽失,也对,你那么相信季子琪,相信到从来没有想过要找人查一查她的底,只要你肯查,季子琪一定不会嚣张到今天的。”
“可你做了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做,你打心眼里喜欢季子琪,信任她,所以她说什么你就相信了什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被个小姑娘耍得团团转,这传出去,你的一世英名真是不保。”
傅永飞个个字
,都像是根根钢针,扎到了陆振华的心窝。
的确,傅永飞说的就是他心中所想。
到了这么年龄,他竟然还犯蠢事,这传出去,他的脸还要不要的了?
可他的心思被傅永飞直截了当的拿到台面上来说,顿时就让他恼羞成怒,“放肆,这里还容不得你撒野。”
他怒的胡子都在抖,“你口口声声说你和子琪有关系,你用什么证明?”
“怎么证明吗?”傅永飞挑眉,语调流里流气,要多不正经就多不正经,“季子琪身上有一块小小的红色胎记,那块胎记,我吻过,记得很清楚,你要自己证实一下吗?”
陆振华手一抖,手中的拐杖倒在了地上,发出哐啷一声响。
真是作孽啊,一边的老太太紧紧抓着赵郗辰的衣襟,脚软的几乎要站不稳。
桑婉婉听闻,仿佛遭到了天打雷劈,脸色惨白如鬼。
怎么会这样?
她的子琪一直是乖乖女,从小就听话,乖巧懂事,成绩优异,甚至从来不和别人争什么,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子琪现在只是不能说话,等她麻药过了,她可以解释清楚的,别人不相信子琪,她能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吗?
她不允
许再有人诋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