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两个字,一眼看尽,可黎漾却看了许久许久。
铃声停止了又响起,响起了又停止,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五天,他终于来了电话,可是现在的她,接了电话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
尹少森盯着屏幕上的两个字,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眼底全是寒气,声调却保持着一贯的低淳动听,“他的电话,不接吗?”
尹少森的问话拉回了黎漾的神智,她咬了咬唇瓣,终于按下了静音键,把手机塞进了包包里,“不接了。”
接了能如何,增加彼此间的痛苦而已。
毕竟,他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他的父亲刚刚才威胁完她,而她的妻子,还怀着他的孩子躺在病床上输液,保胎。
她能怎么办,去破坏他的家庭吗?
她始终是做不来这种事吧,就算没有陆振华的威胁,她也做不来,她比谁都明白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对于孩子来说伤害有多大,绝望有多大。
所以,把最后的绝望,留给她一个人承担吧。
“嗯,你要是不想接,就不接,媳妇儿,咱们走,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没等黎
漾回答,尹少森便揽着她的肩膀,拖着她走出了医院。
黎漾感受着包里手机不断传来的振动,痛苦的闭了闭眼,她和陆迟墨不管是在五年前,还是五年后,都是一样的有缘无分。
她真不不该抱有希望,没有希望,才不会有失望,更不会像现在这般绝望。
而另一边,国际机场。
男人听着听筒里不断传来电话无法接通的声音,带着伤痕的俊脸上,寒霜遍布,薄唇上噙着冰冷的弧度。
他修长的手紧紧捏着手机,力气大的惊人,薄薄的触屏手机几乎被他捏的变形,而他的手背上,全是暴起的青筋,浑身都透着阴森骇人的戾气。
这幅可怕的模样,让机场来来往往的旅客都感受到了冰冻三尺,不由离得他远远的,丝毫不敢靠近。
而他身边围了几个剃着板寸头,戴着墨镜的保镖,正严守在一旁,观察着四周有没有可疑人物。
男人终于放下了手机,手背上的青筋不减反增。
夏天的脸色同样不好看,老板的心情,会直接影响到员工,更别说是时时刻刻待在他身边的私人助理了。
见陆迟墨放下手机,夏天连忙开口,“陆总,
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
男人一言不发,薄薄的嘴唇抿着,下颌线条紧绷成了一条直线。
夏天摸不透陆迟墨的心思,稍稍埋着头,不说话,等待着陆迟墨的命令。
许久之后,男人才冷冷的吐出一个字,“走。”
“是,陆总。”
夏天在前面领路,男人扯了扯领带,将领带扯松,迈开长腿,走向私人飞机的登机口。
一旁的保镖紧跟其上。
飞机起飞,在巨大的鸣响中,飞上了三万尺的高空。
飞机上,夏天偷偷看了一眼男人。
遮光板打开着,他的手放在下颌处,盯着窗外的景致,眼底浮着的寒冰沉了下去,带着深冬凛冽的寒气,让人只要看上一眼,便忍不住森森发寒。
是啊,遇上这种事,怕是谁都会有陆迟墨这样的反应,更别说黎大小姐还不接他电话。
之前他们本来接到电话,说是法国那边的项目出了重大问题,事关重大,所以他和陆总亲自飞过去处理问题。
他们直接飞往法国,一到便开始着手处理事件,几乎两天两夜的不眠不休。
到了第三晚,疲倦到了极点的他们放松了警惕,
回到酒店草草的收拾了下,便躺下睡觉,进入了深度睡眠,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间里被人动了手脚,点了无色无味的迷香。
等到他们从昏昏沉沉中醒来,入目的是一间废弃的旧牢房,而他们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收走了。
那一瞬间,两人突然意识到被算计了,脸色暗沉的几乎可以渗出墨来。
他们不是傻子,知道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被算计,肯定是有着什么阴谋,而他们一时猜不透,到底是什么阴谋,所以他们只能暂时先按兵不动,观察一下到底是什么状况。
一连四天,除了每顿饭有人按时送进来以外,一无所获,而那个送饭的人,似乎特别小心,每次都不靠近。
直到第五天,陆总才找到机会引得那人靠近,迅速下手,从他身上找了钥匙,打开了门锁。
听到动静,一行打手涌了进来,和他们打作一团。
对方人不少,但好在他们这么多年的身手不是白练的,虽然受了不轻的伤,终归逃了出来,并且找到他们的私人物品。
只是没想到回酒店开机的瞬间,就收到了新闻推送,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