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站到了童陌的床边,大辫子也同样悄然地站了过去。
三个人防备地盯着芸娘,死死地看住她,不让她有机会伤害童陌。
大辫子的心里实际上在打鼓。
芸娘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她不相信芸娘会这么轻易就被催眠,会忏悔。
她不敢拿童陌的命去赌。
可是现在,她除了这个办法,根本没有别的办法能够说服芸娘,只能这么赌一回。
闭了闭眼,大辫子心里暗暗祈祷,这个方法千万千万有效果。
这么多年了,她孤身一人,好不容易找到了童陌,找到了一个自己不由自主放在心上,愿意永远跟随的男人,她
真的不希望再失去。
那种孤寂,她真的怕了。
漫长的人生,看不到重点,身边也没有相伴的日子,她真的怕到了极点,不敢再去想象。
芸娘眼中根本看不到暗卫和大辫子,她沉溺在封竞宸的催眠之中。
眼前看到的,是大山深处的那片竹林,是她杀了师父的那个场景,眼前只有笔直挺立的竹,旁边躺在地上七孔流血无声无息的师父,还有躺在自己面前被她的蛊控制的年轻人。
师父说,不让她为恶,让她放了年轻人。
放了这个年轻人,师父就会饶恕她。
师父就不会再缠着她,日日夜夜地顶着那张七孔流血的脸在她的睡梦中出现。
她笑着,脸上露出梦幻般的表情。
“师父,芸儿会乖,你原谅芸儿吧,芸儿每一天都在后悔……”
芸娘呢喃地说着,眼中有泪。
封竞宸一直盯着她,眉心蹙着,手无意识地在椅子扶手上不断地握紧,松开,又握紧,又松开。
听到芸娘的话,他蓦然抬眸看过去,眼底是锋锐的光芒。
“师父,芸儿听你的话,芸儿这就帮那个年轻人解蛊,师父,你看芸儿是不是很乖……”
芸娘呢喃地说着,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封竞宸猛然站起身,向那边扑去。
同时大声示警。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