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在污蔑你了?”唐浔面带微笑,原本还乖乖的窝在程墨怀里的她,下一秒就坐直了身体,眼勾勾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你觉得你是什么身份?我还需要污蔑你?要是我想,我现在可以直接把你赶出去,并且有这个能力让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踏入程家一步,你信吗?”
信,她怎么可能不信,她唐浔是什么身份?而她又是什么身份?对方随随便便的一句话都能把自己碾压到了尘埃里,自己又怎么可能不信她的话?
林晚晴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不吭声,就那样子红着眼睛,倔强的看着程墨。
唐浔“……”
对上这样子的人,她真的是没有任何一点的脾气,这人到底是缺了哪一根筋?
“我和你说话,你该看着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程墨,这是礼貌,你不仅满嘴的胡说八道,你还缺少了礼貌,我要是不讲道理,我可以随便给你一刀,打110,打120,反正嘴长在我的身上,我想怎么说都行。”
“这是程家,我做任何事,他们都会为我兜底,甚至只要是我想,我想什么样的措辞他们就说什么样的话。”
唐浔眉梢一抬,尽是冷漠,“你以为你仗着那一点关系,还是凭着你那一副随便说几句话就委屈的想要掉眼泪的表情,能够让多少人站在你这一边?你要是堂堂正正,大大方方的跟程墨再一次重复刚刚你对我说的话,或许我还能敬你几分。”
不屑,冷淡,看她像是看尘埃里的蝼蚁,林晚晴只觉得她把自己的自尊和尊严都摁在了地上碾压。
程墨任由她发挥,手臂搭在她的身后,呈现一种保护的状态,他整个人像是一只姿态优雅的豹,闲适姿态中也像是蓄着力量,让人不敢小觑。
“可是你没有,你在我们的面前说的是什么话?你又在程墨的面前说的是什么话?两面三刀,表里不一的人,你还真的是让我去开了眼界。”
霎时间,尴尬、愤怒、心虚、惊慌,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林晚晴脸色难堪到了极致,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我…”
她百口莫辩又想为自己解释几句,对上程墨冰冷的目光,就知道今天的自己注定什么话都说不了。
“我…我…”
忽然她捂着自己的心口,脸色瞬间发白,大口大口的喘气,身子还不断的往下滑。
“!!”
唐浔被她这个反应惊得瞳孔一缩,她想干嘛?她不会是想要碰瓷吧?
“哎…”
“糖糖别过去,我现在让井静过来。”程墨拧着眉,她这个模样倒是让他想起来小时候的那个影子,管家的孙女小时候的确有一段时间跟着管家住在了程家,好像就是因为她有心脏病,他妈妈同情她,才允许管家带着他孙女住了下来,后来他母亲去世了,程家也变得尴尬起来。
管家才把他孙女送了回去。
“少爷,是我…是我啊…”
林晚晴捂着自己心口,眼角沁着泪,像是拼命的想要把它记在自己的脑子里,又怕他离自己远去。
“阿墨哥哥,是不是我刚刚话说的太难听了,刺激到她了?”
她有心脏病,这一点,唐浔并不知道,只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在她面前明晃晃的倒了下去,她生怕她会出什么意外,更怕因此程墨会心生介意。
“别怕,我已经让井静现在马上过来了,她就在门口”
话音刚落,井静立刻拎着自己的小箱子冲了进来,还以为是程墨受了什么伤害,却发现地上多了另外一个女人。
还是一个需要她亲自救治的女人
“她有心脏病,你先替她看看,我已经打了120”
医生出现的太及时,120打的也太及时。
林晚晴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再次抬头时又是一副无辜难受的模样。
“阿墨哥哥,我…”
“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用自责,糖糖,是她做的事情是她胡说八道,她因此会付出代价,只是这个代价不是我们惩罚的她,而是她自己惩罚的自己,你别难过,井静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大问题,120我也打了,很快就会过来。”
程墨生怕她自责,好好的安抚了她一句又叮嘱井静要把人看好了。
井静是国外出名的医生,随身的药箱里面带着无数的药,应对各种突发性疾病的,以及各种哮喘,心脏病的药她都会有备着,出于一名医生的职责。
井静还是快速的打探了一下她的状况,除了一点突发性的心梗,没有其他大问题,给她喂了药,众目睽睽之下,林晚晴只能吃那个药。
苦涩在舌尖蔓延开,井静又给她倒了杯水,“保持情绪稳定,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你应该很久没有再吃心脏病的药了,我这边建议你待会儿医生来了,你好好做个全身检查。”
井静又把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