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陷入沉默，李沉秋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千面的脸。
“等一下，你让我理一理。”李沉秋摸着下巴转过身去。
“这有啥可理的，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千面摊开双手。
李沉秋扭过脑袋，像见了鬼一样看着千面：“开玩笑吧，你一个十禁的复苏者要去摘星，这真的没事吗？”
千面语气轻松地说道：“大惊小怪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李沉秋压下心中的惊骇问道：“这是你的马甲还是……”
千面笑着摇了摇头：“因为我叫千面，任何人我都可以模仿，所以我可以是任何人。”
说着，千面从怀中掏出了一副黑色半框眼镜，给自己戴上。
刹那间，他的气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玩世不恭的千面落下帷幕，取而代之的是自信阳光的向南枝。
向南枝露出一道和煦的笑容：“向南枝，以后请多多指教。”
一只修长白净的手伸到李沉秋面前。
“多多指教。”李沉秋握了上去。
……
……
在前往列车站的路上，李沉秋问出了压在他心头的两个疑问。
“南枝，这一个月来拜访我的人有不少，但没一个人提起功勋点的事情，我功勋点是不是被谁黑了？”李沉秋扭头问道。
“功勋点由安统司分发，没人敢黑，之所以没人告诉你，是因为功勋点不对外公开，只有加入联邦的势力机构才可以查看自己的功勋点。”
向南枝拍了拍李沉秋的肩膀。
李沉秋眉梢一挑：“原来如此，对了，我还有件事情想问问你，上次我在战斗中喝了秃鹫首领的血，但那些血大部分都变成血雾从我身体飘出去了，这个是怎么回事？”
向南枝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框，若有所思地看向李沉秋：“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李沉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们吃复苏兽所汲取的生命能量只能用于强化身体，无法延缓衰老，无法用于再生。
先前你说你即使不吃人也不会衰老，是不是因为你从复苏兽身上汲取的生命能量可以用于再生和延缓衰老？”
向南枝歪着脑袋，一脸好奇。
李沉秋大大方方地说道：“嗯，没错。”
“啧啧啧，羡慕啊！”向南枝咂了咂嘴，扭过头问道：“该我回答你了，你知道一到四禁和四禁之上的区别吗？”
李沉秋思索了一会儿后，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认真地说道：“一到四禁的笔画是从少变多，而五禁往上是从多变少，没错吧。”
“咳咳！”向南枝轻咳了两声，惊讶地上下打量了李沉秋一番：“李沉秋，你的脑回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不对吗？”李沉秋挠了挠头。
“也对。”向南枝点了点头：“但完全跑题，一禁到四禁其实说白了就是挖掘自身潜能，打破身体限制，这个阶段和基因有关系，但不大。
但往上关系就大了，四禁的话身体基本就被开发到极限了，之后的变强都以基因为主，每突破一禁，体内的基因都会被强化。
秃鹫首领的血液之所以会转化成血雾，根本原因就是你们两个的基因相似率太低了。”
李沉秋皱了皱眉头：“那这么说的话，我以后一旦到了五禁，是不是只能吃同禁的生命？”
“非也非也。”向南枝伸出手指摇了摇：“同禁以下也能吃，打个比方，你是西红柿，秃鹫首领是西红柿鸡蛋面。
西红柿鸡蛋面可以把你加进去，让自己碗里的西红柿变的更多，因为这碗面它本身囊括了西红柿。
但你这个西红柿却无法凭借面和鸡蛋让自己变大，因为你们不是一个东西，加不进去，明白了吗？”
“哦……”李沉秋摸了摸下巴：“那我这个西红柿既然有了鸡蛋和面，应该可以做出西红柿鸡蛋面啊！”
向南枝：“……”
两人说着说着，便来到了11号城市的列车站。
因为城与城之间都以无人区间隔，地上有走兽，天上有飞禽。
出于安全考虑，联邦废除了民航客机，并将在地上行驶的列车改成了地下。
列车站拥挤嘈杂，李沉秋和向南枝从一旁的通道快速通过，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朝等候区走去。
“这学院还真有钱啊，买的票都是高级软卧，不知道高级软卧长什么样子。”李沉秋赞叹道，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向南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高级软卧也不贵啊，你没坐过吗？”
李沉秋将车票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不划算，站票和硬座一样能到。”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等候区。
走进大门的一瞬间，嘈杂声瞬间弱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