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这天底下写字差不多的人多了去了,你凭什么就认定这是我写的,这上面的名字可不是我。”即便死到临头,沈冷秋还是抵死不认。
看来这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三妹妹,这笔迹可不是每个人都差不多,即便是很多人刻意临摹字帖写出来的字,也和本人是有差别的,每个人写字,都是带着点自己的特色的,因为每个人下笔的先后顺序,下笔的力度,收笔的习惯等等,都是自己的特色,你写字的特色就是,每一笔力道都是在中间不自觉的停顿,就好像是手腕乏力,从而导致每个字中间都会有滞涩之感。”沈少文直接将沈冷秋写字的特色说了出来。
沈冷月被沈少文指出自己写字的毛病所在,心里咯噔一声,她写字一直就是这样,以前他们一起斗书法的时候,外人也都没有发现,沈少文他们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很疑惑?”沈冷雅双手抱臂,倚在身旁的葡萄架上,看着沈冷秋疑惑的眼神,挑了挑眉。
见沈冷秋看着她,沈冷雅说道:“你觉得外人都没有发现,所以我们也都看不出?三妹妹,你可
真是一个大聪明。”这话还是她最近才跟沈冷月学的。
沈冷秋抿了抿唇,她本来就很聪明的好不好。
“三妹妹,以前咱们平南王府,何等风光,这世上从来不缺捧高踩低者,你真觉得是别人没有看出来?然,最了解你的,肯定是你的家人,即便你从来都不和我们同心。”
“你一心想着要比过所有人,却没有想过咱们兄弟姐妹几人,除却一直称病,不怎么合群的五妹妹之外,其余的人是谁也不服谁。”
沈少文这话很明显的告诉沈冷秋,并不是只有你研究我们,在你研究我们的同时,我们也都在研究你。
这就是大宅内院的生存法则,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二哥此言差矣!你们说这字是我写的,就凭这么一张纸,签的还不是我的名字,你们就妄下定论,将脏水盆子往我头上口,未免太过牵强。”
“那如果有老夫医馆抓药的药童,这个证人作证呢!”于大夫带着于家医馆抓药的药童,从堂屋里走了出来,很明显他们是有备而来。
沈冷秋看见药童的时候,当即眼眸轻闪了一下,她自以为隐藏的很好,殊不知她
的任何动作,都没有逃过沈崇武的眼睛,对这个女儿,沈崇武表示失望透顶。
药童走出来之后,沈崇武便询问道:“这位小哥,麻烦你看一下,这一院子人,有人曾经从你手里买过卸米子吗?”
沈冷秋听见沈崇武的问话,当即将头微微低垂,希望借此来掩藏自己的面容。
然而那药童看了看之后,手指当即毫不犹豫的,就指向跪在地上的沈冷秋,然后将沈冷秋是什么时候,什么时辰,穿了什么衣服去于家医馆,购买卸米子的,都说的清清楚楚。
“沈冷秋,你还如何狡辩?”沈崇武当即大怒的一拍桌子。
沈冷月却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说道:“父亲,你也太偏心了,五妹妹中毒,咱们大家都有嫌疑,你凭什么凭借外人的几句话,就给我定罪?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你不认识,那他怎么认识你,还能记得你是哪天,哪个时辰,穿什么衣服去的?”沈崇武心里对沈冷秋的失望越来越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管沈崇武如何问,她就是僵着脖子,死不承认。
“姑娘,你可能并不知道,我这药童别的本事
没有,就只有一点过目不忘的小本事,别说他是最近才见过你,对你记忆犹新很正常,就是那些几年前,来过我药铺抓药的人,只要是他经手的,他都能给你回忆起来。”
于大夫也没有想到,想害沈冷月的,竟然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姐姐,这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虽然表面柔柔弱弱的。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受人指使。”沈冷秋还是不承认。
“既然你不承认,那你敢服用老夫研制的真话散吗?”于大夫被沈冷秋的无耻刷新了下限,这一次他一定要帮沈冷月讨回一个公道,虽然他和沈冷月总共没有见过几回,可他就是莫名的喜欢沈冷月,觉得这小姑娘很特别。
沈冷秋神色一顿,想起上次沈冷月欺骗她,说是熬制了什么真话汤,吓得她当场交代她毒害家里牲口的事情,然后便沉稳的回答:“我又没有干坏事,我怕什么!”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东西,吃了会让人说真话的,哼,又想骗我,真当我那么好骗,一次又一次的。
沈冷秋一副自己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模样,梗着脖子,丝毫不惧。
于大夫也不和她废话,当即让沈家人取来一小杯水,将真话散倒进了杯子里,端给沈冷秋。
沈冷秋心想:想吓唬我,就这?真当本姑娘傻?同样的错误,本姑娘怎么可能犯两次?
沈冷秋非常干脆的接过装有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