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啊!你可得长点心吧!咱们以前谁家不是大户人家,谁家没有几个管事的,你仔细回想一下,你家以前的管事,有整天累成这副倒头就睡的吗?”
“秦氏你有话就明说,别给我这转弯抹角的,我这个人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喜欢猜来猜去的。”柳小茹听秦小娥绕了这么大一圈,已经隐隐能够猜出她要说的是什么内容,但是柳小茹就是装作不知道。
秦氏觉得柳小茹是真笨,她都将话说的这么清楚明白了,柳小茹竟然还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最后她干脆直接挑破的问道:“妹子,你们夫妻生活少了,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是韩庆平在外面偷腥之后回来,才懒得动的吗?”
“秦氏,你瞎说什么呢?我劝你不知其中原委,切莫胡说八道造谣生事,否则我定要你好看!”柳小茹当即沉着脸放狠话。
秦小娥却惋惜的摇着头说道:“妹子啊!你好歹也当了几年当家主母,那些小蹄子的心思,你难道不清楚?”
“自古就没有不偷腥的猫,男人没有坐怀不乱的,更何况那沈冷月可是比你年轻。”
“秦氏,我看你是越说越离谱的没边了
,那沈冷月才几岁,我家相公的年纪,都和她爹差不多了,怎么可能!”要说别人,柳小茹或许还会相信,要说沈冷月和韩庆平有什么,柳小茹觉得这简直就是笑话,根本不可能。
“韩庆平年纪比沈冷月大又怎么了?你没有听说过老牛爱吃嫩草,一只梨花压海棠?”
“走走走,我懒得听你鬼扯。”柳小茹直接推攘着秦小娥赶人。
“欸,我说你这人怎么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你!”秦小娥被推嚷着一个趔趄,气的说道:“我是为你好才告诉你,你别等到那个小妖精进门了,到时候你家可就没有你的地位了。”
“我谢谢你勒!你这好心我受不起。我看你是嫉妒我家跟着沈家,日子好过了,你觉得难受吧!竟然这种鬼话都扯的出来。”
“赶紧走,要不然我直接拿锄头招呼你,以后你见到我,也别和我说话,我不喜欢听这些不实的谣言污耳朵。”
“嘿,你这人,唉,你等着吧!等你被韩庆平赶走的时候,你可别后悔今天没听我的话,早早防备着。”
“我呸,你这是诅咒我被休呢!我觉得你要是那么闲,为何不去多开几亩
荒地?就你家开的那一两亩荒地,种出来的粮食也不知道,够不够你们一家人裹腹。”
“你可别忘了,今年十月可就要开始交赋税了,咱们可是比普通人要多交一倍的赋税,也不知道你家能不能够交的出来,这要是交不出来,可就要被拉上战场当人墙了??那可真的是有去无回的。”
“而且听说这鲁国和卫国,最近频频在边界试探,也不知道如今没有了沈家军镇守,咱们宁国还能安宁几天,这大漠村可是和鲁国交界,要是成了人墙,只怕鲁国人下手是不会留有余地,让人有机会活下来的。”
“唉,你这人,我好心好意告诉你你家的事情,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诅咒我家的人,被拉去当人墙,你这人的脑子可真是锈逗了,我懒得和你这种人说,只愿你他朝别后悔就成。”
“要不是大家有缘在这大漠村成了邻居,我也不会多嘴多舌的对你说这些。”秦小娥见柳小茹是真的被她的话说恼了,这才端着自己的洗衣盆,往自己家走。
柳小茹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挥舞着锄头除草的速度,越加快速了。
杜景天被周氏迎着进了堂屋,又
让沈冷雅上了茶水,周氏这才开口问道:“不知杜二公子今日来,是为何事?”
周氏很聪明,根本就没有提及两家生意忽然断了往来的事情,当然沈冷月的米花糖生意,本来也与公中无关,他们能断了生意往来,沈冷月能少一些收入,这个是周氏求之不得的事情。
毕竟沈冷月个人挣的,那是属于她的私产,沈崇武偏爱沈冷月,给家里定下谁要出门做生意都可以,只需要每个月往公中交一两银子即可的规矩,这么一两银子,对旁人来说,或许是大数目,可是对于沈冷月来说,那不过就是九牛一毛的事情。
有时候连她都很怀疑,沈冷月这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一眨眼睛就是一个点子,而且还是能挣钱的点子。
“不好意思,我又上门来叨扰,我来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与五姑娘核对一下账目,然后商量一下明天要拉走的货物数量。”
杜景天只字未提他和沈冷月闹矛盾的事情,他怕自己要是说出来,会被周氏直接轰出去。
你就使劲编吧!真当我没有长眼睛还是眼睛是瞎的,看不出你们之间的猫腻来?
周氏心里无语的吐槽,脸上
却是带着和蔼,礼貌的笑容说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你不嫌弃我们家门槛低,你要过来玩儿,我们随时都欢迎。”作为一个掌家主母,周氏与人交往还是有一套的,妥妥的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