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都改了,分明是想和他一刀两断。
单允辛寻思到这里,想起了他白日里看到的情景。
这些天,他一边瞒着朝中上下,一边派人明
察暗访找康乐长公主,好不容易查到了梨花村,常顺将那方帕子一送来,他就认出了尤听容的手笔。
当即是半点没耽误,冒着雨一路南下,赶到此处。
可他瞧见什么?
在烟雨蒙蒙的梨花院落之中,尤听容素衣罗衫,长发低挽,巧笑倩兮地跟那山野村夫说话。
还极其贴心地给那铁牛递上巾子,亲自迎入屋内,而后兰影还出来煮姜汤……
又是怕人辛苦,又是怕人冻着,可真是体贴的很呀!
可怜他这个正头夫君,在冰凉的雨中看着。
自打尤听容离京,他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比起预料中被愚弄的愤怒,先冲上脑海的,是难以抑制的害怕。
她手无缚鸡之力,生的又好,一看就是矜贵着养出来的,还带着一个五岁的小娃娃。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这简直是待宰的羔羊,偏生康乐长公主还是个好玩乐的,竟和她分开了。
尤听容身边就两个丫头跟着,能顶什么用?
单允辛担惊受怕了这些天,好不容易找着人,却看到这一幕。彼时他的手都要摁到剑柄上了,那獐头鼠目之人再多待上片刻,他只怕要活剥了他。
单允辛是越想越气,磨着后槽牙,俯身就在尤听容的颈部落下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