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滴滴的小奶音,因为兴奋而格外昂扬和兴奋的语气,单遐甘这两个字砸下来,杀伤力不小,当即就把单允辛砸的晕晕乎乎的。
一双总是深不可测、不正眼看人的眸子,霎时亮的吓人,脸上更是满面春风。
当即收拢了手臂,将这宝贝疙瘩密密实实地抱在怀里,一手托着单遐甘的小屁股,一手护着她的后脑,薄唇嘟了起来,“吧唧”着在单遐甘的脸上亲了好几口。
尤听容瞧着他这幅喜形于色的模样,当真是爱的跟什么似的,故意取笑道:“不想嫌臭么?这会儿又不臭了?”
单允辛瞥她一眼,紧张地伸手捂住单遐甘的耳朵,凑过来小声道:“甜甜现在可听的懂呢。”
而后松开手,将人抱得高了些,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说道:“咱们甜甜是香娃娃,花仙子,哪里都香喷喷的。”
一边说着,一边稀罕地去用鼻尖去蹭单遐甘的脸颊,逗得单遐甘直往单允辛的怀里躲,被逗的笑个不停。
“哟,这会儿甜甜又听的懂了?”尤听容在一旁看着父女二人闹,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连带着这一天的疲惫都消退了许多。
单允辛不理她,继续跟单遐甘
玩着幼稚的游戏,哼哼道:“你就是嫉妒朕。”
单遐甘到底才九个月大,又笑又闹地折腾了两刻钟,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软哒哒地一团靠在单允辛的怀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单允辛轻手轻脚地将单遐甘横抱在怀里,生怕冻着她,拎着自己的外袍把人盖好了,在尤听容身边坐下。
“今日你怎么回来的这样晚,庆安宫的事,朕留了张福在那,哪用得着你忙到夜半三更的?”单允辛一只手虚虚地捂着单遐甘的耳朵,压低声音关心道。
尤听容存心挤兑他,“臣妾哪有陛下辛苦,白日里忙于朝政,应付着文武百官。到了夜里,哄完了小的,还要来哄大的……”
单允辛却听的笑弯了嘴,满眼都是喜悦,别提多美滋滋了,“做娘的,还跟孩子吃醋?”
单允辛一边说着,一边伸长了脖子要亲尤听容的脸,“来,也给朕亲亲看,香不香……”
“去!”尤听容掰开他的下巴,“臣妾才不像陛下,凡事都要争先后。”
单允辛这会儿狂喜烧退,这才想起来问:“怎么你一说,甜甜就会喊父皇了?”
尤听容白了他一眼,“平时精的跟什么似的,对上
孩子,脑子就糊涂了?”
“你说的那么长一串,她哪里记得住,她就会‘咿咿呀呀’,最多只能重复你说的最后一个字,‘父皇’是两个不同的字,‘爹爹’是一个字说两遍,自然简单些。”
单允辛闻言恍然地点了点头,“原是这样。”
而后又有些忧愁道:“是不是……”单允辛有些顾忌地看了怀里的女儿一眼,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是不是不大聪明?”
尤听容凉凉地看他一眼,“这话……不如您亲自问她?”
单允辛连连摇头,也有些羞愧,解释道:“这不是,安儿九个月的时候都能喊青町的名字了。”
尤听容反问:“你喜欢聪明劲,那你喜不喜欢再来一个把箭射到你头顶上的聪明孩子?还是喜欢半夜里一只狗跳到你背上?”
单允辛想起了那晚的经历,险些给他吓坏了,飞快地摇了摇头。
垂头又香了单遐甘一口,“还是咱们甜甜好,是父皇的贴心小棉袄。”
恰在此时,外头兰影等人许是察觉屋内没有动静了,隔着门帘问要不要把小公主抱下去安置。
待人抱走了,单允辛起身挤到了尤听容身边坐着,猝不及防地说了
一句,“朕预备明日下旨,追封皇太后为先帝的皇后,三日后从景山殡宫葬入先帝陵寝。”
尤听容原本要端燕窝的手一顿,有些难以置信,仰头看向单允辛,“陛下?”
“前朝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单允辛勾了勾嘴角,“从礼法宗义上来说,确实挑不出错,比起要你再等一年,赐涂太后一个所谓的哀荣,也算不得什么了。”
尤听容被他包在掌心的手指微微蜷了蜷,眼睫微微垂落,缓声道:“陛下,臣妾无妨的……”
不等尤听容说完,单允辛先打断了她,“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朕求取你之时就说过的,希望你是我白首偕老、并肩而立的妻子。”
“朕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就是要告诉他,告诉满朝文武,告诉全天下人,皇后尤氏,是朕的心头至宝,比什么都要紧。”
“从前的凤仪宫经历多代,从先帝时候起,两个皇后一死一废,不甚吉利,朕命内宫局再造匾额,更名‘坤宁宫’,与朕的乾清宫乾坤相对,恰同天与地,长长久久才好。”
“你还记得咱们初见那日,尤夫人替你求的那支签?”单允辛握着尤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