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热乎的,提提气。”
尤听容说罢,转而看向单弋佽,“我听宫人们
说,大皇子至纯至孝,跪灵一丝不苟,就是夜里,也只囫囵着眯一个时辰不到?”
单弋佽老老实实地答话道:“这是阿佽应该做的,担不得贵妃娘娘如此重言。”
“你还当我是夸你呢?”尤听容微微凝眉,“夜里不歇息,白日更是不得闲,你才多大?这样下去,如何熬得住?”
单弋佽埋下头来,神情落寞,“皇祖母崩逝,阿佽理当尽孝,不止是替自己,更是替母后……”
单弋佽说着,消了声,自知他已经不能再称呼涂氏为“母后”,眼帘垂的很低,睫毛不安的颤了颤,抿了抿嘴,才继续说完,“替……赎罪。”
尤听容看着与单弋安一般大的孩子,心有不忍,轻轻地抚过他的后脑,“你的心意固然是好的,你能替父皇和母后尽孝,能信守仁孝之道,是弟弟妹妹的榜样,就连我看着都自觉不如,但是……”
尤听容目光温柔地看着单弋佽包这泪花的眼瞳,“无论是父皇还是母后,比起规矩体统,更记挂的,必然是你的身子。”
“就是你皇祖母,此刻当着太后娘娘的神位,若是在天有灵,看见你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又该是如何心痛,又怎么能安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