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些个看热闹的,立刻跟着附和道:“丞相大人大义,下官等叹服!”
涂丞相一口气堵在心口,胸膛起伏不定,看着淡笑的池卿朗,又抬头看了看神情焦灼的皇后,心里自知有亏,为了保这个皇后,更是为了保养在皇后膝下的皇长子,涂丞相只能咬咬牙认了,“能为陛下、为朔国尽忠,是微臣的福气。”
“微臣……领命!”字语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说罢,涂丞相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尤听容,“倒是贵妃娘娘,开棺之事是万万不可再提的,且恳请娘娘让太后娘娘安息吧!”
涂丞相一边说,一边颤巍巍地给尤听容磕了个头,额头抵着地板,哽咽颤抖的模样,使得观者无不动容。
皇后长长地出了口气,小口小口地呼吸着,繁杂的心跳随着局面稳定下来而渐渐平息,嘴角也带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看向
了尤听容。
她倒要看看,此时尤听容如何下台。
尤听容恰巧对上了皇后略带取笑的眼,回以浅笑,而后转头看向涂丞相,微微颔首,“丞相大人不愧是陛下的股肱之臣,本宫无法不动容,可丞相话里话外直指本宫却是没有道理的。”
“本宫何曾说过要开棺取证?”尤听容微微一笑,在涂丞相凝固的笑脸下,微微颔首,“丞相大人放心,不必惊动太后娘娘,本宫也有法子,能叫真相大白于天下,还太后娘娘一个真正的安宁。”
涂丞相的呼吸急促起来,下意识地回头去看皇后,想探求更多的内情,却只对上了皇后同样迷茫而又心慌的眼睛。
“杨太医。”尤听容微微扬声唤道。
随着这三个字落地,皇后那原本强做镇定的脸骤然惨白,瞳孔颤抖地看着尤听容。
“杨太医是皇后娘娘新提拔进太医院伺候的,最善毒理,尤其长于蛇毒,麻痹心肺只在瞬息之间,可杀人于无形。”尤听容皮笑肉不笑地望向皇后,体贴地解释道。
于此同时,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向荆微微侧身,身后走出一人跪倒在殿中,高声道:“微臣杨鹏叩见陛下,恭请陛下万岁圣安!”
皇后呆愣愣地看过去,带着最后的侥幸,再看清确是杨太医无疑之后,几乎是目眦欲裂,齿关紧咬,牙龈几乎要沁出血来,喉咙口中几乎能尝出甜腥。
泰山崩顶……也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