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太医长出了一口气,起身,动作殷勤地扶着师傅坐下,又给师傅递了茶,见师傅喝了,知道这是解了气了。
他那一根筋的脑袋又不听使唤了,“师傅,那这分寸究竟是多少为好……”
顾太医话未说完,就听师傅“噗”的一声,将茶全喷了出来,给他兜头带脸洗了一遍。
而后,肖院使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顾太医只得帮师傅顺气。
肖院使指着顾太医的手指头都在哆嗦,几乎要戳到顾太医鼻孔里去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顾太医也是委屈,“我的好师傅呀,这总要给徒弟一个准话嘛,否则……否则下回淑妃再有喜,陛下问徒弟,徒弟答不出来,岂不是……还要寻师傅……”
肖院使一想到今天的事还要再经历一遭,真是险些厥过去。
勉强顺了气,“罢了,你且附耳过来。”
顾太医听话地凑过去,手中还不忘抓了纸笔随时记录,就听肖院使压低了声音道:“今日,陛下召我在紫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