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只听宜美人的声音怎么没见陛下喊人?陛下再持重,也毕竟是少年人,正是亲近佳人的时候,怎么叫起人来了?
不待他计量好该不该进,青町就没眼色地闯了进去,正瞧见两人拉拉扯扯。
在外人面前,单允辛还是端着架子的,只能看着尤听容招呼了青町给她理好了衣襟。
“常顺。”单允辛又恢复了那副清心寡欲的模样,懒而不散地倚着。
看着矮桌上放着一个檀木雕花支架,仿了梅枝嶙峋劲朗,横枝上勾了一个同心银链条。底端坠着的是一个拳头大的缠丝空心银球,镂空成了百花线纹,精巧非常。
此时银球里钻出袅袅云烟,似活水倾泻而下,盘踞在红漆金绘
的桌面上,造了小小仙境一角。
而这云雾缭绕的仙境不远处,就是正整理发鬓的尤听容。
云鬓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人比冰冷的诗词更动人心扉。
“让御膳房传膳过来。”忙了一天的单允辛坐到了尤听容房里,这一身的筋骨才松了下来,懒洋洋开口。
尤听容这才知道,都戌时了,单允辛还饿着肚子,“来了这么久,也不见传膳,这会儿才想起来不成?”
单允辛展眉一笑,“原本想着秀色可餐,这御膳房不吃也罢,谁料容儿这么心狠,朕只能草草填了肚子。”
尤听容不理她,自顾自拿了香囊出来,要赶了单允辛去前厅用膳,却被他扯着一道。
待洗漱后,上了榻,单允辛又得了尤听容一个后脑勺,想将人搂着贴着,尤听容却防备着不肯,又不敢使劲。
只得摸着她的后背心道:“你身子虚,朕就是想搂着,你睡你的,只别拿后背对着朕就成。”
这才将这香软的人儿紧着抱在身侧,奈何这是他心尖上的软珠子,满心的肆意都只得暂且憋闷着。
尤听容枕在他的胸前,对他一身绷紧的肌肉只当看不见,不管单允辛是如何心火煎熬,懒洋洋地窝了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若总是由着他,能有什么趣?
非得叫他抓心挠肝想着念着,才叫他记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