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缓缓放下,马超起身看向刘晋,屈膝跪在地上,大礼参拜:
“恳请太子饶我舅公一命,马超今后为奴为仆、牵马坠蹬,必定报答太子大恩。”
刘晋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马超,说实在的,他本就没有想要了昌炳、麻奴和婆楼的性命,否则三人早就是死尸了。
怒归怒,但汉羌一家亲的口号都喊出来了,怎么,羌族儿郎死得,汉家儿郎就死不得了?
再说,前脚刚收了人家的闺女,后脚就过河拆桥,好说不好听啊,以后还怎么卖身养家。
一群酋长各个有责任,没必要非揪着这三只不放。
再退一步讲,没有凉州那些官员乱来,哪里会发生凉州羌乱,又哪里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往大了说,是朝廷的过失,是皇帝的过失。
刘晋叹了口气,自己终究还是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不是非正即邪,不是非友即敌,更多的是剪不断理还乱。
立场不同,所思所虑、所作所为皆不同,仅此而已。
但是,我的人因你而死,别说我是汉你是羌,哪怕同为汉人,这口气说什么也要出了。
“你不会以为他们三个真的能在吾手下撑过一招半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