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宿醉,脑袋疼得厉害,又因为国祭大典有诰命的人都要穿宫装一起来就被兰馨白弄了一个早上,这会儿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正昏昏欲睡间,袖子被人触碰了一下,凤栖梧勉强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沈犹烈寒那一贯冷酷没有情绪的脸,直接闭眼“你不是应该在最前面坐着吗,跑这儿来干嘛?”
沈犹烈寒没有说话,眼神定定的看着凤栖梧,正红色的华衣裹身,外披同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摆犹如大多的华贵牡丹犹如盛开的曼珠沙华,拖拽在地上,数尺有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妖艳魅惑的气息,三千青丝灵巧的束起,眼睛里看不到多余的发带,只有象征着郡主身份的大大小小的金钗和步摇为她增添了一丝平日里不曾显露的风华,沈犹烈寒一时无言,竟是看的痴了。
凤栖梧见他半天不说话,睁眼就看到平日里满目冷厉的人痴傻的目光,一时恼火不起来,竟然觉得有些好笑,忍着笑意低声道:“国祭大典你也敢瞎跑,莫不是仗着皇上的宠爱真以为没人敢难为你了?”
被凤栖梧带着笑意的声音唤回神,沈犹烈寒露在面具外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意思羞赫来,却是嘴硬道:“你难道以为这天佑大陆还真有人能难为得了本王?”
“是是是,您多厉害啊,寒江王,一声令下不知道多少人为您赴汤蹈火,又怎么会被人为难,所以才敢那么肆意妄为!”
想起这个男人一大早像个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凤栖梧就觉得自己像只被架在火上烤的基围虾,随时都有全身红彤彤的可能。
耳边陡然多了属于男人温柔的气息,凤栖梧来不及躲闪,就听那人调笑道:“你害羞了!”
伸出手将男人的脑袋推得里自己远一点,凤栖梧恶声恶气道:“害你个头,这是国祭大典,你还要不要脸了?”
“要脸干嘛,要你就行了!”沈犹烈寒突然语出惊人。
凤栖梧一张小脸儿爆红,嘴巴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两只眼睛更是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议的看着沈犹烈寒,似乎在思考方才那般没脸没皮的话是不是眼前这人说出来的。
确定了眼前的人的确是沈犹烈寒,她熟悉的铁面男无疑,凤栖梧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你吃错药了?”
沈犹烈寒意外的没有皱眉,也没有去拍她的手,而是用近乎温柔的力道将凤栖梧的手拿下来握在手中“本王的初吻都被你夺走了,你要对本王的清誉负责。”
“卧槽!”
“卧了个大槽!”
凤栖梧猛地把手抽回来,狠狠的擦了记下自己的嘴巴,直到把早上兰馨给她擦的据说是番邦进贡的不褪色的口脂都擦掉了才道:“你要是病了就去找寒雨再不行找兰姨也行,跟我这儿发什么疯?”
这一下,凤栖梧经不住的声音有点大,引得本就对沈
犹烈寒这个大男人站在众多千金中间的行为颇为好奇的人们忍不住又朝俩人的方向多看了几眼,凤栖梧顿时尴尬的想挖个洞把沈犹烈寒这个罪魁后手埋进去。
至于为什么不是把自己埋进去,凤栖梧想明明是沈犹烈寒这铁面男犯的错,她已经很尴尬很委屈了,为什么还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她又不是个抖的!
相比起凤栖梧囧的像鸵鸟似的样子,沈犹烈寒只恨不得张开嘴巴露出那一口耀眼的大白眼叉腰大笑,当然身为冷(傲)酷(娇)的寒江王,他是不会做什么崩塌人设的深情的,所以他暗戳戳的伸手,借着宽大的袖子将凤栖梧的手紧紧握在手中,并且威胁道:“你若不想让这么多人看到你我在天坛卿卿我我哦,就不要挣扎。”
“你无赖!”凤栖梧不想成为天坛吉祥物,一时间还真不敢挣扎了,只是两只眼睛尚且不甘心的狠狠瞪着他。
沈犹烈寒也不恼,咧嘴一笑,哄小孩儿似的说一声:“别闹,老头子要祭祖了。”
“沈犹氏列祖列宗在上,适逢我天华见过千玺之年,第八十五世孙沈犹嘉彦摔朝堂之百官,四海之臣民迎天华千年之繁华,敬谢列祖列宗福佑子孙后世????????????”
皇帝的祭文是礼部早就拟好的,文绉绉的,几百年来也就那样子,也就变变时间而已,凤栖梧虽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典,听着听着却也觉得无趣,不由得甩甩被沈犹烈寒握着的手“这大典什么时候结束啊,不会要我们就这么站一天吧?”
眼睛瞥到四国使臣和沈犹氏宗族的一些长着坐着的地方,不甘心的嘟囔“坐着也可以祭天祭祖,怎么就要我们站着啊?”
“觉得无聊了?”沈犹烈寒宠溺的道:“再坚持一会儿,老头子下来以后我就带你出去,等到晚上直接去宴会就可以了,不用一天都站在这里的。”
“好啊!”凤栖梧像是看到了希望似的,倒也不甚在意自己的手被沈犹烈寒握着了,答应完了却有点不放心的道:“这国祭大典,我们就这么走了,合适吗?”
沈犹烈寒也不说合适不合适,只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