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容欢看着谢恒的神情,误会了他,道:“我知道想要从耶律樱歌手中偷出火凤之心不会容易。
所以,我也会另外派人配合接应你们,尽量不会造成太大的牺牲……”
她要的是万无一失,所以,她才会与谢恒说。
然而,谢恒闻言眼神里写满了惊骇。
他突然发现,是王爷低估了王妃对他的深情……
尚容欢见他那般神情,低垂了眉眼,心中苦笑了声,她的确是强人所难了,这件事一旦被查出来,后果很严重。
“算了,你退下吧,当本王妃什么都没有说过,我也就是这么一想而已。”尚容欢声音平静的道。
不管付出多么大的代价,就算是拼掉她这条命,她也会救燕君闲的。
谢恒忙回神,“不,王妃误会了,属下……”
谢恒心里全是挣扎和叫苦不迭,若是能救王爷,他用自己的命来换也愿意。
尚容欢抬手揉了揉眉心,她需要好好计划一番,垂下手的时候发现谢恒没走,又重复了一遍,“你退下吧。”
谢恒呼吸滞了滞,欲言又止了瞬,转而恭谨的拱手转身离开。
尚容欢也转身,暗想着计划。
自然是不能直接和耶律樱歌说的,
她不但不给,还会趁火打劫……
谢恒在走到门口的刹那,猛然转身,“王妃!”
尚容欢闻言侧头,“何事?”
谢恒张口想说什么,想到王爷的话又紧抿了唇,“属下想说,王妃若有需要,尽管开口,就,就算……”
“不必了。”尚容欢毫不迟疑的一口拒绝了。
他们虽是燕君闲的属下,可毕竟关乎生死大事,谢恒犹豫,她也能理解,“放心,我不会因此而有所责怪你。”
说起来,这也是她的个人私事,也加之这件事不容有失,更不容有所迟疑。
谢恒听出来了,王妃又误会了,有苦难言的他看了眼床榻上仍旧昏迷的主子一眼,咬牙转身离开了。
尚容欢一边守着燕君闲,一边默默的计划着。
谁知燕君闲这一昏迷到了翌日都未醒来。
尚容欢也因此急出了一嘴的燎泡。
到了是夜子时,青墨进来禀报道:“王妃,宫里有人求见王爷。”
尚容欢头也不抬的道:“谁?除了楼贵妃的人,任何人不见。”
青墨:“就是皇贵妃娘娘身边的宫人,说有要紧话要对王爷说。”
尚容欢顿了片刻,若不是事情重要,楼贵妃应该不会在这个敏感
的时间打发人过来,她起身出去。
夜色深浓如墨,尚容欢踩着一地昏暗的去了后院无人居住的空房里。
燕王府行事从来都小心谨慎,即便是楼贵妃身边的人,更不能例外。
来的人是楼贵妃的心腹嬷嬷蔚嬷嬷。
蔚嬷嬷身上披着一件兜头的黑色披风,见来的是她,错愕了下。
“王爷已经歇下了,这两天,他身子不适,和我说也一样。”尚容欢言语简洁。
蔚嬷嬷想到贵妃对王妃很是信赖,便也不纠结匆匆道:“深夜打扰王妃了,娘娘说兹事体大,及时的将消息送出来,也好让王爷有所准备。”
“六年前,王爷所查的赈灾银丢失案与陛下有关,可以从敏贵妃之父深查。”
尚容欢闻言心神一震,六年前的赈灾银丢失,当时震惊朝野,她自然也听说了,只不过,她听过就过了。
事不关己的再没去关注,这件大案也就这么过去了。
“王妃,老奴不能久留,还要马上回宫,话已传到,老奴告退了。”蔚嬷嬷恭谨的行了一礼。
尚容欢回神,当即吩咐道:“阿罗,青墨,你们亲自暗中护送蔚嬷嬷。”
回到闲云台后,尚容欢坐在榻边,
脑中思绪万分,但迫在眉睫的是燕君闲所中的毒。
尚容欢在燕君闲的榻前连守了两天,燕君闲这次毒发的比每次都要汹涌,直到看到他嘴角溢出的血迹。
尚容欢再也等不起了,“青墨,你寸步不离的守着王爷。”
扔下这句她离开了闲云台。
回到长欢小筑后,她开始和阿罗易容,穿戴。
夜影已经能下地了,只是身上的伤口才长上,刚刚结痂,却不能动作过大,“王妃,您这是要去哪里?”
“出去一趟。”尚容欢画眉的动作不停,“你好好养伤。”
尚容欢直接将夜影的话给堵死了。
夜影看了片刻才离开,并未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悄悄出了院子,去了谢恒的住处。
谢恒正在自己的房里来回踱步,见房门骤然被人推开,下意识的回头,“夜影?”
夜影见他双眼通红,只以为他是着急而已,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