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泰帝冷哼了声,“看看你们一个个整日里装模作样的,连这一个人都容不下,简直让朕不齿!”
永泰帝说着亲自扶起了尚明月,看着她额头上的血红,眸色越发的阴沉,道:“朕今日就将丑话撂在这里,你们给朕记住了,她是朕的女官,任何人想要污蔑她,欺负她,就是与朕为敌,休怪朕无情!”
说着,牵着尚明月的手扬长而去。
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阴晴不定。
“陛下,陛下,臣妾……”良妃看着永泰帝头也没有回一下,一时哭倒在地。
燕君闲蹙着眉头,眸里滑过一抹晦暗难明,沉声道:“还需要本王再重复一遍吗?”
宫人一个激灵,手忙脚乱的开始上去清理那只死狗。
“诸位娘娘都回自己宫里去吧……”燕君闲淡淡一句。
众人反应过来,都由心腹宫人搀扶着四下散去。
只有敏贵妃腿一软差点没摔倒,好在尤姑姑及时的扶住了她。
她却顾不得自己,扯了还发愣的燕盈盈就往回走。
燕君闲看向正痛哭的良妃,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煊王和五公主匆匆赶来,他便住了嘴。
煊王一看到坐在地上的母妃,顿时拔腿奔
至面前,“母妃,母妃,您怎么了?”
转而看到地上的血迹,想起了什么,“母妃,可是阿贵?”
良妃扑到儿子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燕君闲暗叹了声,对燕承煊道:“好好安抚良妃娘娘,可能是受到了惊吓。”
随之走到尚容欢身边,将淳儿从她怀里接了过去,拥着她的肩头便走。
燕君闲见尚容欢面色冷凝,以为她是害怕,轻轻捏了下肩头以示安抚。
回到闲阳宫后,夫妻俩哄了儿子睡下才回房,今晚燕君闲倒是安分,与尚容欢并肩躺在床榻上。
良久,尚容欢喃喃的道:“是尚明月,如此的狠毒,除了这个女人,我想不出有第二人会做出这种泯灭人性的事。”
快睡着的燕君闲轻嗯了声,随后醒了几分,身子翻转向她,手臂伸到她的脖颈下,轻声道:“不必担心,我会防范的……”
“你还想留着她的命?”尚容欢听到那个防范两个字以为他还想纵容尚明月,声音泛冷的转头看她。
昏暗的光线里,她只看到男人那张被浓墨的秀丽容颜。
燕君闲彻底清醒,猜她是误会了,唇轻触她的额头,宠溺的道:“她既已出现,还怕她跑了不
成?从父皇今晚的反应和表现上看,我们就不能轻举妄动,只会遭到父皇的反弹。
杀尚明月容易,本王只需要一句话,可能你不知道,父皇他心性多疑,所以耳目众多。
为了这么一个人,惹火烧身不值得,为了淳儿忍忍,嗯?”
尚容欢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帝的耳目众多,否则,尚明月在燕王府的时候就除去她了。
她只不过不知道燕君闲的心思罢了。
得到了他这般推心置腹的话,尚容欢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幸福感,她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的眼,轻声道:“我一直没有问你,以后你会无条件的信任我吗?”
她问的轻描淡写,可心里却是紧张的,她怕他犹豫,怕他说分什么事。
燕君闲深邃的眸光里席卷浓浓的深情裹着承诺,“你是我的妻,自然无条件信你。”
尚容欢心中悸动,钻进他的怀里,这个寒冷的夜里,夫妻俩的心从未如此的靠近过彼此。
在翌日初一,就在宫中诸人正在永泰帝这里拜年的时候,御卫走到永泰帝身边耳语了几句。
永泰帝面色闪过一抹扭曲,随之震怒:“梨昭容这个毒妇,竟然敢谋害皇孙,打她五十板子,闭门思过
,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出来。”
整个大殿骤然死一般的安静,五十板子,谁能受得住啊?
正坐在下头与人言笑晏晏攀谈的梨昭容猛然听到皇帝的话后,先是一脸的茫然,随即眼看御卫向她走来,顿时面露惊慌,尖声道:“陛下,嫔妾何时谋害皇孙了?嫔妾没有啊,冤枉啊,陛下明察啊,……”
九公主燕灵薇一见御卫已经到了近前,顿时慌张的起身挡在了梨昭容身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父皇开恩,父皇明察……”
永泰帝双眸阴鸷,“朕就是明察,才查到她的身上的,她宫里的人都已经承认了,就是因她没有儿子,动不了朕的皇子,所以她就将恶毒的心思动到朕的皇孙身上了!”
随之,永泰帝狠戾的看向梨昭容,“贱人,现在你还冤枉吗?”
梨昭容泣道,“陛下,嫔妾是冤枉的啊,嫔妾什么都没有做。”
随之一眼看到永泰帝旁边的尚明月对着她眼睛里快速的滑过一抹笑意,当即明白了过来,尖声指证道:“陛下,是她,是尚明月,是她为了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