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尚容欢对着几名宫嬷嬷当即一声清喝,随即对德妃急促的高声道:“娘娘说话可得有凭有据,我从来了你永宁宫之后,可是一直跟着娘娘在一起的,娘娘的药不见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所谓捉贼捉赃,德妃娘娘凭什么冤枉我?”
德妃一张有了岁月痕迹的脸扭曲到变了形,“贱人,你的这点计两当本宫看不出来是怎么着?本宫打了一辈子的雁,竟被你们这两只雏雁啄了眼,竟然算计到本宫这里?打,生死不论,有事本宫担着。”
“我若死了,镇国公和镇国将军的怒火德妃担得起吗?”尚容欢躲避着扑上来的仆妇快言快语道。
德妃顿时狞笑了两声,“怎么,本宫今日就看看,打死了你,镇国府还能造反!”
暖亭里本就不大,尚容欢躲无可躲的还是被粗使宫嬷嬷给捉住了,三几下的给绑成了一只粽子。
德妃表面上显得怒火却丝毫不减,恶狠狠的命令道:“提出去,给本宫打,往死里打……”
她一直找不到弄死尚容欢的理由,这次可是尚容欢自己送上门来给她一个堂堂正正处置她的理由。
尚容欢狼狈的被宫嬷嬷给抬了出去,直接扔在了地上。
地面坚硬,宫嬷嬷动作粗暴,尚容欢被被摔的没忍住痛呼了声,可她却大声道:“德妃娘娘这是草菅人命,况且,我是燕王妃,德妃就这样处置了我,可想过后果?”
两名粗使嬷嬷同时举起婴儿手臂粗的棍棒,高高扬起,随之带着呼啸的棍风狠狠落了下来。
位置分别是她的腰身和腿,以她们的力道,这一
下足以敲断她的腿和腰。
尚容欢眼神一缩,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闭上了双眼,为了儿子,她就算是死了也是值得。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反而听到了“砰,砰”两声。
紧随而来的是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尚容欢睁开双眼,对上的是燕君闲的双眸,他面色冷凝,眸里还有着未散去的慌乱。
德妃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的两名宫嬷嬷就分别飞了出去,她先是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先发制人。“燕王,你来的正好,你的王妃在本宫这里行偷盗之事,你给本宫解释一下,是她一个人的主意,还是你授意主使的?”
燕君闲却是没有理会德妃,而是先帮尚容欢解开了身上的绳子……
一眼看到尚容欢手背上的烫伤,随之又看到她那白皙的手臂上鲜红的血痕,她的肌肤本就白皙柔嫩,那伤处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燕君闲的眸里霎时翻涌起骇人的风暴,将还在发傻的尚容欢横抱而起。
这才面对德妃,眸光冰寒刺骨,“本王还说是德妃娘娘害死了我的母妃,行吗?”
后面的两个字他说的明明很轻,却是那么的深沉有力。
德妃面色一变,“燕王,你休要血口喷人!”
燕君闲的唇角勾起一抹残酷而冷冽的弧度,“既然德妃也知道‘血口喷人’几个字,那就该自重才是,如此信口雌黄,就想冤枉别人吗?”
“你,我……”德妃一时被堵的哑口无言。
然而,下一瞬,燕君闲却声音冷酷的道:“这件事本王不会就此罢休!”
说完,燕君闲抱着尚容欢阔步
而去。
站在暖亭台阶上的德妃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燕王,好,好的很,你终于暴露了你的野心吗?好啊,咱们走着瞧……”
这边。
尚容欢愣愣的看着燕君闲,他薄唇紧抿着,抿成了一道清冷的弧线,双眼毫无波澜的目视着前方,丝毫没有要与她说话的打算。
可是尚容欢却是莫名的不安,“王,王爷,我……”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的试探道:“是不是阿罗拿着药回去了?”
不然燕君闲只会以为她在太医院翻医典,绝对不会如此之快又及时的出现在永宁宫里。
然而,燕君闲却仿佛没有听到般,连看她一眼都不曾。
可是尚容欢却是知道他在生气,他平静的外表下正在酝酿着狂风暴雨。
“儿子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王爷,你放我下来吧,我,我自己走……”这么抱着她心里挺美的,可她也难为情的好吧……
可说了几句,燕君闲都不理她,尚容欢放弃了。
但被他这么抱着别提多招摇了,一路过来过去的宫人,无不是见了鬼的看着他们。
尚容欢有些耳根发热,窘迫的往他怀里一扎装死。
直到她被放进了马车里,燕君闲才眸若冰雪般的看向她,“你当本王是死的吗?嗯?”
尚容欢呼吸一滞,“不是的,王爷,你别误会……”
“本王还有什么可误会的?本王是不是和你说过,想要什么药与本王说,本王自会想办法,何曾用得着你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