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宛卿怀疑过不少人,其中数邵芸琅嫌疑最大,因为她在邵芸琅手里栽过的跟头最多。
而且芙蓉以前在府里,能接触到的人不多,邵芸琅是最有可能收买她的人。
邵芸琅也想到了这一点,以为梁氏带她过来是要问罪的,便揶揄说:“宁氏怀孕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且我要害你,不会选择这么迂回的方式,这件事对你的伤害并没多大。”
邵宛卿倏地站起来冲到她面前,恶狠狠地瞪着她,“伤害不大?你可知王爷为了此事打了我,打了我的脸!这两日更是连见都未见过我一面。
我是王妃!可如今在王府,我却丝毫不像个女主人,下人们背后议论我,宁氏闭门不出,认定了我是凶手,将来肯定是要与我为敌的。
我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跟,因为这件事一切毁于一旦,你却说对我伤害不大?呵呵……”
邵芸琅笑了起来,伸手摸上她的脸,啧啧有声:“姐姐,你现在活得好可怜啊,这么点打击就能摧毁你的意志了?那背后之人轻易就达到了她的目的,肯定做梦都能笑醒。”
“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信你,我查过了,芙蓉去买砒霜的那家药铺我查问过了
,你的丫鬟曾经与她同一天出现过那里。”
“那你的人没查到我的丫鬟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邵芸琅主动解释:“因为正好我在街上瞧见了芙蓉,好奇心驱使,便让丫鬟去问了问,才知道她买了砒霜回去。”
梁氏听了大怒,“你好大的胆!你明知那贱人买了毒药为何不告诉我?”
邵芸琅无辜地回答:“因为我也以为是姐姐让她买的啊,姐姐又不是第一次对人下毒,其实如果不是我了解姐姐,也会以为是你毒害了宁侧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还有吗?”邵宛卿不与她计较这些,用力抓着她问:“你还知道什么,只要你能助我破案,我就信你。”
“这太难了,芙蓉是你的人,你自己就一点没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吗?”邵芸琅拨掉她的手,坐下来喝了一杯茶。
她好心地给邵宛卿分析说:“你再好好想想,从她自荐成为你的配家丫鬟开始,这就是一场局啊,她一定是在武侯府时就被人收买了。”
“会是谁?”
“你会怀疑我不奇怪,因为会这么做的人肯定是跟你有利益冲突的,我勉强算一个,但最有可能的人难道不是府上的那位侧妃吗?”
“她?怎么可能?
她的手不可能伸那么长,而且她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孩子?”
邵芸琅指了指脑袋,叹气道:“姐姐,您的聪明才智呢?如果你知道她怀孕了,你会让她生下庶长子吗?”
“我不会!王爷答应过我的,不会让庶子先出生。”
“那不就得了,她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的,这个孩子注定要流掉的,那为何不做一场戏演给淮王看,嫁祸给你呢?”
梁氏在一旁说:“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如果真是别人下毒,那分量也太轻了,那么巧流了孩子,大人却没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邵宛卿抓着手心,脑子迅速转动起来,不得不说,邵芸琅分析的头头是道,可她也不敢全信。
邵芸琅其实没有十足把握,可那又怎样,这两人注定要成为敌人的,那干脆就把宁氏拉出来顶罪。
而且她觉得这结果八九不离十。
“你说她手伸不到那么长,可你忘了一个人,宫里的皇后娘娘可是宁氏的亲姨母。”
邵宛卿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也渐渐想起了一些细节。
比如芙蓉进府后曾经和宁氏的丫鬟有往来,每次都能带回来一点让自己开心的消息,自己便越来越信任她了。
比如自
己让芙蓉出府办事,她总是会晚一些回来,给自己带一些没必要的小东西,说是为了让她高兴,自己还觉得她贴心。
这个丫鬟如果一早就被人收买了,那心机可真是深沉啊,连自己都被骗过了。
“姐姐如果还不信,其实可以去问问芙蓉的家人,问一问他们,芙蓉是从何时开始变得不同的,是从何时开始有底气的,还有她的财物可有异常?
姐姐是知道的,我很穷,我可没钱收买人,更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
“她想要什么?”
“我猜,曾经是想离开武侯府,后来说不定那人还许诺了其他好处,比如……做淮王的侍妾之类的。”
邵宛卿已经信了九成九,这么说来一切就说得通了,只是这些都是猜测,她要想自证清白就得掌握证据。
邵宛卿亲自给邵芸琅倒了一杯茶水,换上笑脸说:“二妹妹,刚才是姐姐不对,不该怀疑你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姐姐这回吧。”
“姐姐不必如此,这也是人之常情。”
“那妹妹可有办法让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