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吩咐大房的人:“一会儿备上重礼去黎府走一趟,别让人说我们邵家知恩不报。”
邵子瑜看了父母一眼,替他们答应下来。
邵宛茹也表示好奇,问惜月:“那些匪徒为何要放火烧溪源庵?是为了杀人还是求财?”
惜月低着头说:“奴婢不知,半夜突然起火,从庵里逃出来就遇到他们了,见人就杀,死了好多人。”
“难道是与谁有深仇大恨,否则怎会这么疯狂地杀人?”
邵芸琅不想让她们知道自己与柔佳郡主的恩怨,扶着额头说:“可惜匪徒们都死了,也没处问话,只能看官府能否找到幕后黑手了。”
老侯爷站起来说:“好了,让二丫头好好休息,一会儿太医来了,不仅伤要看,身体也要好好检查检查,这半个月你吃了不少苦,都瘦了一圈。”
听到这话,大房的人齐齐低下脑袋。
邵芸琅笑道:“庵里吃的清淡,瘦一些也正常,回来很快就能养回来了,祖父别担心。”
徐嬷嬷端着做好的饭食进来,见老侯爷也在,抓住机会问:“老奴有个请求,不知是否妥当。”
梁氏皱眉看着她,家里她掌管中馈,又是嫡母,这话显然是问她的。
“有话就说。”
“是这样的,姑娘受伤后肯定得吃药,老奴看这紫兰苑里有间小厨房,不知能否收拾出来,领一些食材回来给二姑娘做些吃食,二姑娘身体弱,得好好补补。”
老侯爷摆摆手说:“这点小事有什么可纠结的,让人把小厨房整出来就是,我们侯府的姑娘不至于连饭都吃不起。”
徐嬷嬷得了准话才敢去动小厨房,她也知道,只有邵芸琅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家里其余人才不会反对。
说起来,邵芸琅要谋点什么好处都比家里的其他孩子困难。
老侯爷一走,只留下邵宛茹和邵宛妍继续陪着邵芸琅。
她们二人对溪源庵十分好奇,外人将那里传的十分可怕,她们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还没开讲,邵宛卿便进来了,她依旧坐着软椅,被四个粗壮的婆子抬进来,看起来气色不错。
“抱歉,我来晚了。”邵宛卿扶着丫鬟的手单脚跳到床边,对邵芸琅关怀备至地询问一番。
“大姐姐近来可好?”
“就那样吧,不能出门,成日只能待在府里,有些无聊,不像妹妹有机会领略山川之美。”
邵芸琅幽幽地叹了口气,“是啊,这还要拜姐姐所赐呢。”
邵宛卿神色如常,转而问道:“二
妹妹是否得罪了人,不然怎会遭遇这种磨难?”
邵芸琅疲惫地闭着眼,轻声回答:“大姐姐真会开玩笑,我才去了半个月,能得罪什么人?而且庵里上上下下几十口人,怎么就认定是冲着我来的呢?”
邵宛妍附和道:“对啊,肯定不是因为二姐姐,二姐姐才出过几次门,怎么可能得罪人?”
邵宛妍说完愣了一下,要说邵芸琅得罪了谁,眼前不就有一个?
而且大伯母将二姐姐送到那里,会不会就没想过让她回来?
邵宛卿没有察觉到妹妹的怀疑,而是说:“还好二妹妹福大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邵芸琅睁开眼睛,侧头看着她笑了,“这话我信,多谢大姐姐的祝福。”
“我看二姐姐也累了,我们还是先走吧,明天再来看你。”邵宛妍怕她们打起来,赶紧提出离开。
邵芸琅虚弱地挥挥手:“惜月,替我送客。”
“是。”
太医到的时候,邵芸琅已经睡着了,查看了伤势后,留下了内服外敷的药就离开了。
没过多久,京兆府的人也来了,说是想问当事人一些问题,得知邵芸琅受伤睡下,便将惜月带了回去。
惜月怕自己说漏嘴,全程哭哭啼啼,一问三不知
,再问就装晕,前言不搭后语,让官府的人很无奈。
但也没辙,因为好几个当事人提起昨夜的事情都是这副模样,显然是被吓怕了。
直到傍晚,衙役才带来了好消息,“大人,那五个人的身份查出来了,有三个是朝廷钦犯,另外两个是去年来京城的流民,因好吃懒做、打架斗殴被赶过好几次。”
“嘶……这就更难查了,这些人不会无缘无故杀人,八成是为了财。”
“那个小破尼姑庵能有什么财,肯定是被人雇佣的,那就得好好查一查里头住着的人了。”
京兆府尹徐大人将人员清册翻阅了一遍,那些家世普通的就罢了,没人雇得起这样的杀手,那些师太们住了许多年也不会有问题,仅有的几个可疑对象,怎么看都觉得没问题。
“再把这个名叫妞妞的姑娘带来问话。”
“大人,那姑娘是被家人遗弃的,然后被溪源庵的云山师太好心收留了,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