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景亮出一张飞鸽传书的信笺。飞鸽传书时,为防止信鸽中途遇袭或迷失,通常一次放出数十只,偶有信件被截,也不足为奇。
高显林一见此物,面色骤变,虽心急如焚欲逃,却被利剑扼住了咽喉,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又如何挣脱?
“这……这……”
“既然知晓我的身份,便对我们起了加害之心,是吧?”
林怀景并未打算放过他。
“不敢,不敢,我只是自保而已,我等实在不明二位大驾光临所为何来,这……”
“废物!如此小事便吓得魂不附体,如此胆量,如何能撑得起这份家业!”
这时,一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响起,一名老妪推门而入,见儿子受制,却厉声呵斥。
“娘,我这……”
高显林一脸苦涩,手指着颈上的剑。
“要想担起高家的重责,需有刀悬颈而不改色的勇气和决心。区区小事就惊慌失措,我又怎能放心将高家托付于你?”
即便儿子受制,老妪仍厉声训斥,让林怀景错愕不已,仿佛受制的是他们。
“看来,您才是高家真正的掌舵人。”
林怀景望向老妪,轻声道。
“老朽不才,确是高府多年的当家人。阁下既为林怀景手下,来访应是为了探究我儿潜林的出身。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潜林乃我十月怀胎所生,你们的目的已达成,是否可以离开了?”
老妪对林怀景言道。
“我倒是无妨,只是不知,若我们放手,您是否会让我们安然离去呢?”
林怀景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神泰然自若地望着高家老妪。